那不是他能采摘的珍寶,是充滿妄想的欲念,與他未來的計劃毫不相干,可他卻控制不住在意的情緒瘋狂蔓延。
濃重又扭曲的墨色在他眼眸里暈染開,那是是化不開的嫉妒,嫉妒著莫須有的還未出現的存在。
那只青色蝴蝶在他的靈魂里四處游蕩,記憶交織的帶著雪白鱗片的游魚跳躍,讓他的心口發疼。
燕秦又被按進了水里,在求生的掙扎里,他好像看見了那只水妖。
當他盡力地從水面掙扎開來,耳邊的嘲笑和譏諷都成了雜音,水珠將睫羽打濕,雨水模糊視線,但燕秦依舊執著地看著某個方向,像是風暴中企圖看見燈塔的信徒。
仿佛存在于臆想中的燈塔竟然真的出現,他站在二樓的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像漠視眾生苦難喜樂的神明。
凡人如何踏入神明的領域自然是聆聽神諭。
我藺綏的狗,也高人一等。
我討厭廢物。
沒有下次。
在冰涼的水里,脖上的銀鏈似乎隱隱發燙,燕秦慌忙地摸口袋里放置著的手鏈,當觸碰到時心里安定。
雨勢越來越大了,燕周有些煩躁,罵了聲晦氣。
他看著燕秦瀕死的模樣,厭惡地松開了手,打算進屋避雨。
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雷聲轟然而下,在這種悶響里,他忽略了一些聲音。
燕周忽地被捂著嘴拽入泳池,冰涼的水透過鼻腔進入氣管,引起他瘋狂掙扎。
在青紫的電光里,燕秦蒼白的臉和淡漠的眼眸,仿佛索命的厲鬼,讓他心生恐慌。
有人尖叫有人呼喊,有人跳入水中分散兩人救人,在雷鳴之中,像一場鬧劇。
如同樂聲最激昂的一章,藺綏轉身,坐在了貴妃椅上。
“燕周這次有點玩出格,他爸爸不承認別的孩子,他沒必要這么”
目睹了一切的宋云青輕嘆,揣測著藺綏的態度,卻見躺在軟椅上的少年抬起了手,做了一個動作。
藺綏用食指抵住嘴唇,愜意地閉上了眼眸,享受著狂風暴雨的聲音,那是一場盛大獻禮。
腳步聲響起,濕冷的水在地毯上留下痕跡。
高大的少年像是沉默的幽靈鬼影,踏入了別墅里。
大家都知道他剛剛差點殺了燕周,紛紛離得遠了一些,為他讓出一條路。
燕秦拾級而上,看見了閉目休憩的少年。
少年的手腕垂落在一旁,在黑色布料的襯托下白如霜雪,青色的血管脈絡清晰。
燕秦拿出了那條刻有藺字的銀色手鏈,綁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銀鏈被水浸泡,水滴順著手腕向下滑落,流進了藺綏的掌心。
藺綏睜開了眼,獎賞似的摸了摸燕秦的頭發。
宋云青在一旁看著這怪異的讓人心悸的畫面,眉心緊皺。
卻見那低賤的私生子得寸進尺地握住了高高在上的小少爺的手腕,將面頰貼在了少爺的掌心。
那雙漆黑的眼眸望向了他,仿若宣示。
作者有話要說燕哥我老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