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父皇奏表回來,聽說最近宮內的蓮花開的不錯,可否賞臉一同去觀賞”
慶王雖然是兄長,可對身為太子的弟弟卻格外恭敬客氣,外界對他的評價也都是儒雅君子,溫良恭儉讓。
原主是看不慣他這副作態的,分明有奪位之意,還裝作溫和斯文模樣,對比之下越發顯得原主浮躁膚淺。
藺綏倒覺得這樣才正常,其實溫和和狠絕,原本就可以并行不悖。
這樣的對手倒是讓藺綏有了幾分興趣,他昂了昂下巴,故作倨傲道“那本宮便賞臉陪你看看,順便聽聽兄長這一路上有何趣事逸聞。”
慶王走在藺綏身旁,撿了些事情談論,甚至還談到了禁軍的一位統領。
“高統領此人心直口快,武力超群,雖然看著五大三粗,但卻頗為知禮,是個極為不錯的人,這次剿匪他也立了大功,我已經奏表了父皇,定是要給他嘉獎的。”
慶王對這位姓高的統領贊不絕口,頗有推舉之意。
這話要是落在原主耳中,原主已經把這人劃到慶王對勢力范圍內并且有針對之意了,但藺綏可沒這么蠢。
多半這人是中立派且沒有被慶王完全拉攏,為了防止對方是個恪守規矩的擁皇黨,慶王先在藺綏這里打預防針,什么賞花也都只是幌子。
“兄長可真惜才,可惜不是儲君。”
藺綏不陰不陽地說了句,面色越發難看。
這副愚蠢自大的嘴臉落下旁人眼中,讓人越發看輕。
慶王溫和道“太子殿下又說笑了。”
藺綏心想的確,他確實在說笑話。
還未進御花園,前方又起了吵鬧的聲音,一堆宮女太監堵著路,不知內里是什么情況。
“發生什么事了”
慶王對著站的最近都太監詢問,那太監一見太子和慶王便急忙行禮。
“八皇子殿下抱著九公主跟五皇子殿下鬧著玩呢,可五皇子殿下不愿意,九公主嚇著了在哭鬧。”
“讓開。”
藺綏本來是裝的臉色不好,現在是真的不太好了。
七皇子和八皇子都才十一歲,這兩人在藺綏看來就是無比討厭惡毒的小孩。
“給我按住他五哥,不就是做大馬么,給九妹騎騎又怎么了,你以前還學狗叫給我看呢。”
“你當不當,不當你這宮女今日就別想回去了,來人,這賤婢沖撞本皇子,給我掌嘴”
八皇子話音剛落,按著寶酥的宮人便伸出了手打在了寶酥的面上。
九公主今年七歲,被這情況嚇得哇哇大哭,宮人正在一旁焦頭爛額地哄著。
燕秦的頭發被扯的有些凌亂,坐在地上看著被掌摑還在對他搖頭的寶酥,心里冷沉,膝蓋微彎,打算在弟弟的命令里給年幼的妹妹當坐騎。
是他無用。
燕秦的心理充滿了恨意,在他準備雙腿跪下趴下地上時,卻被忽然踢倒了。
“沒出息廢物,你是傻子又不是沒腦子的狗,叫你跪你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