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這話說得乖極了,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在看著郝宿,薄薄的水意因為郝宿而頻生著,在眼底流動。
吃過晚飯不久,他就直接將人拉到了房里,話還未來得及說,便親了上去。
比在辦公室的時候更加不知收斂,私人空間助長人的一切欲念。
只要有過一次滿足,就無法再回到以前的忍耐中。更何況昨晚郝宿給范情的是那樣多,里里外外全都是他。
分明是一副溫和作派,可氣息又是極為霸道地將人包裹住。
在郝宿面前的時候,范情總覺得自己的皮膚饑渴癥也會隨時隨地地加重
他不但要抱住人,還要湊近了對方,鼻尖抵在郝宿的肩膀上深深地嗅著,低頭之時,露出驚顫不已的癡醉迷戀。看著郝宿的時候,黏稠極端的氛圍也愈發明顯。
范情又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要了。
無聲的沉默當中,郝宿挑起他的下巴,將人吻至如同喝了一杯高濃度的酒,頭腦熏然。
“您想要什么”
菟絲花極有韌勁,懂得找到寄主植物的維管束以汲取營養。
范情箍著郝宿的脖子,雙臂不斷收攏著,彼此的接觸極大緩解了他當下的病勢。
光是被郝宿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范情就已經感覺到一種極為隱蔽的酥然從自己的尾脊處攀升起來。
他始終沒有開口,然而眉頭越皺越厲害。突然間,范情將郝宿抱得更緊。
那滴淚似不受控制般從他的眼角滑落,如同另一些。
“你。”
范情以無比的炙熱濃烈告訴郝宿,他想要他。
“那么,想要我怎么做”
協約里規定的義務多達數十種,郝宿分明知道在這樣的境況下,究竟選擇哪種最合適,可卻偏要慢條斯理地問著人。
緊接著,范情連臉都跟郝宿的臉貼在了一起。他是那樣用力,嘴巴開合當中,顎骨的震動和口腔的共鳴都清晰地傳到了郝宿那里。
他能感覺到總裁究竟以何等的情緒在跟他說話,顫動著,如同風中的一朵嬌花。
范情一字一頓地將協約上的某一條義務從頭到尾念了出來,包括旁邊的小字注釋。
語氣充滿了絕對的學術性,端正又嚴肅的,很像是站在高臺上匯演著自己最新的研究報告。
然而實際上,內容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便利。
清冷的腔調念到最后,竟都帶上了一些別樣的味道。開至荼蘼一樣的頹艷自他臉上盛放著,嫣然的灼意延襲至郝宿的臉頰上。
文字沒有情感,但范情有,他的情感在逐字逐句中蔓升不斷。
他要郝宿在眼下用最具親密的方式滿足著他。
最后一個字結尾的時候,眼淚又掉了一滴。因為那些充斥著冷漠的語句,因為郝宿此刻的擁抱,更因為別的。
他們都感覺到了范情此刻的狀況,薔薇襲香,幽遠馥郁。
郝宿應了他,但他問他
“情情一直都是這么敏感嗎”
“如果在外面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