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認真地點頭。
保命總是要緊的,何況還關乎家人的安危,何其無比清楚這點。
但、何其又是真的張不開那個口。
她不得不習慣前面十幾年的自己是個麻煩,但從不希望如此,一刻也不。她不想變成麻煩。
就在此時,陣盤之上忽地有了動靜。
一陣波瀾泛起,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似乎是個高挑的女子。
何其下意識就想抽取陣盤中的玉石,打斷這個過程。
空清卻握住了何其的手腕“莫慌,只是虛影。”他側身低頭,看向何其,“有我。”
何其收回手,嘟囔“這也太突然,太嚇人了。”
兩人可是死敵,平白無故地出現,下一秒就要制造恐怖故事一樣。
“她不知曉你的情況,不能造成傷害,只是示威。”
空清的解釋的話音落下,就見那道身影凝實。
那身影似乎身在山旁,周邊一片山石,以及淺淡的熒綠的光。
女子面容可見十年前照片的模樣,五官明艷,可一頭烏發卻盡數轉了銀白。
她赤著腳,露出半截肌肉健壯的小腿,再往上,亦是處處可見強悍的體魄。
何其看著對方的腳,心里震驚地想喊媽媽。
這還是人嗎赤著腳,日行八十公里
空清看著這道身影,口中道出對方名字“南燭紅。”
南燭紅看了少女一眼,轉頭看向空清,出口是生澀的漢語“花行死于她手,你要護她”
“花行是自殺的。”
“他心中有恨,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燭紅眉目間涌現殺氣,隨后一伸手,攥破了虛影。
短暫瞬間,好像如夢幻影。
可何其能肯定,一切都是真的。
她看到了南燭紅。
但此刻,何其心中想的不是南燭紅的殺機,而是為什么這十年南燭紅消停了看虛影,南燭紅顯然還在意花行。即是在意,為何又多年不曾聽說她找過花行。
想要解釋清楚這一切,顯然只有當年的往事真相才能做到。
何其看向空清真人,問道“真人,當初你們去救花行,到底發生了什么”
空清道“我哥哥死于她之手,花行恨她,要她立誓,不得踏出南洋一步,否則以命相逼。”
何其心中一跳,她感覺,這話并不全真。
但隨機空清看了她一眼,那感覺又消失。
何其以為是錯覺,又想著是別人的私事,沒再多問。
是夜,又是何其上心打工的一日。
不過這回不同,何其背了許多符箓,穿過去的時候依然忍不住有點慌。她不能再使用神軀過多的能力和本事,只能嘗試存想符箓。
何其感覺自己墜到了一塊砧板上,因為她眼前閃過了菜刀的光。
拿刀的,面龐清秀的男孩兒輕聲道“黃鸝,小黃鸝,保佑我吃了你,嗓子就能和你一樣吧”
何其使勁掙扎,生疏地撲騰著翅膀飛走,口中發出憤怒的回復“唧唧”
吃我還指望我保佑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傳染上了,還是沒有二更。
天寒,大家小心感冒生病真的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