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坐在馬車上,才開始氣呼呼地道“真是榆木疙瘩,他這樣兒的能在官場上有前途才怪呢。”
其實陸行又哪里是榆木疙瘩,榆木疙瘩可辦不好當初賑貸的事情。他只是忠人之托罷了。長孫愉愉曉得陸行的意思,她一面覺得這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但另一面因為所愿未償,對他又添惱意。
“那縣主你怎么還把那柄扇子送給他啊叫奴婢說,當他面兒撕了才解氣呢。”蓮果氣呼呼地道。
她這氣話卻把長孫愉愉給逗笑了,“你這話可不對,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卻做不得。我把扇子依舊送給他,是為了日后留一線。”
“縣主不是說他在官場肯定沒前途么”蓮果奇道。
“但他即將有好丈人啊。”長孫愉愉撇嘴道,有韋相公做岳父,陸行的前途再差差不哪兒去。長孫愉愉心里甚至清楚,看自己現在風光無限,但幾十年后,陸行必是比她更光鮮的。
陸甜甜辰那日,長孫愉愉底還是神通廣大地弄了一幅晚年自號園山老人的名將岳修柯的墨寶,的是“精忠報國”四字。
這四字送給定軍侯子陸征自是十分合適,但是作為壽禮送給陸甜甜就不大合適了。不京城送禮,除非是關系好極致,后對要求當場拆開,才會當時打開的,否則都是事后才會打開匣子的。
因陸甜甜晚上打開匣子的時候,臉都氣歪了。本來她對長孫愉愉的禮物還是充滿了期盼的,畢竟長孫愉愉是出了名的大,去年她還送了一整套珍珠頭面呢。結果今年卻是一幅字畫。
這園山老人的墨寶之所以出名,書法好當是好,但還夠不上流芳百的水平,只因為他是武將里難得的肯讀書且讀得還不錯的人,這才被人記住了。她哥哥素來崇敬岳修柯,但陸甜甜本人卻沒什么感覺。
因陸甜甜想沒想的,第二日就把那幅字畫轉送給了她哥哥陸征。
陸征拿著這幅字畫卻是如獲至寶一般,難得地激動地道“甜甜,你在哪兒尋來的這幅字今次可真得多謝你了,我尋了許久,卻沒想得來全不費工夫,將來你出嫁時,哥哥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陸甜甜本來沒多想的,但是看她哥哥那手不釋卷的喜愛度,她不得不去猜測,長孫愉愉該不是故意的吧明明是她的辰,她卻送禮來討好她哥哥
陸甜甜撇撇嘴道“是華寧縣主送的,我還說她怎么想著送我這種字畫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陸征聞言正一邊欣賞一邊臨空描摹字畫的手頓了頓,則卻沒跟陸甜甜多說什么。
陸甜甜還以為她哥哥是太癡迷于那字了,以至于沒聽,不由得跺了跺腳,有些氣地走了。
陸甜甜走后,陸征望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自古這姑嫂的關系就不好處。
長孫愉愉卻沒想陸征居考慮起姑嫂題了,對她而言這不是題,陸甜甜反正要嫁人的。
她們年紀都差不了太多,都是該說親和出嫁的時候了。
昨兒長孫愉愉去陸甜甜的辰宴才知道,韋嬛如和陸行的親事出了題,聽說是八字不合。
這種事兒找陳一琴打聽自是最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