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想到了荷官開的那扇門,門后的一連串眼珠。想到了荷官的雙重身份。只有特級一星的狼人米婭,還有她變成荷官時,被衣物牢牢包裹住的,過于瘦削的身體。
旅社剝奪了什么又為什么讓她回來那扇門后到底是什么
“并不是說不讓你再使用這件道具。”
回過神來,衛洵發現安雪鋒的語氣變得和緩起來“只是太冒險。”
如果衛洵要賭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在他的身邊,起碼會更安全一些。他不會讓衛洵落到荷官的境地。
太凄慘,甚至比死亡都更難以讓人接受。
“行。”
出乎意料的,衛洵倒是很好勸,沒有堅持“那我去問問追夢人。”
“他現在沒有白沙了。”
但安雪鋒卻道“我問過他,之前積累的白沙全給張星藏用完了。”
“張星藏怎么了”
聽他這么說衛洵下意識追問道“他出事了”
不應該吧,之前見張星藏還好好的啊。京郊殯宮才十天,他一直呆在追夢人的駐地里,怎么可能出事
話音一落衛洵就見安雪鋒似笑非笑瞅著他“是之前出的事,不算現在。”
衛洵頓時明白了,恐怕是在深淵鐘和瘋狂太陽污染常年接觸,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能把追夢人這么多年攢的白沙全用完咳咳咳,這后遺癥恐怕不小。
衛洵難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再提找追夢人要白沙這茬“所以說”
沒有白沙,安雪鋒不會專門提這茬,那也就是說
“死亡撒哈拉出了點問題,亟需解決。四天后我們會和追夢、張星藏他們一起,進入死亡撒哈拉中。”
安雪鋒輕咳一聲,望了眼衛洵,想說什么,卻又改了口“你第一次懲罰與第二次懲罰間隔四天左右,按常理新的懲罰出現時間會再往后延長,我盡快處理完撒哈拉的問題帶白沙回來,最多一周。你”
“不用這么麻煩。”
“吱”地一聲椅子與地板摩擦的聲音,衛洵整個人緊貼書桌,他站起身來,身體前傾,笑吟吟的望向安雪鋒,抓住了他的手。
“加我一個,怎么樣”
衛洵注意到了剛才安雪鋒話音的停頓,很顯然,他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
按安雪鋒之前的態度,他算是很著急的,要解決衛洵身上懲罰的問題。第一二次懲罰間隔四天,說不定下次懲罰到來也是四天呢,時間延長這點絕不保險。
衛洵稍一想就知道,安雪鋒一開始絕不是這個想法。
那么又是什么讓他改變了說法
“你確定嗎。”
衛洵那張過于漂亮的臉湊在近前,甚至能感受到他清淺的呼吸。正常人呼出的氣帶著體溫,是微熱的,但衛洵的呼氣卻是冷的,就像秋日的一陣風。
他的手也很涼,安雪鋒第一次被衛洵握住手時想要掙開,卻覺得這手實在太涼了。
就像死人一樣。
明明有三昧真火,又有鳳凰火在,但體溫怎么會這樣低呢冷血者,一個紫色稱號,看似沒有太多特殊,卻是讓人逐漸變得不再像人。
歸途,歸途,是一條不歸路。
那悚途的盡頭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