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山下小鎮,去客棧中開了個房,之后又去酒館買了幾壺酒,隨后又折回客棧。
花向晚和謝長寂蹲在屋頂,遠遠跟著他,就看他走進客棧長廊,突然一個女子之聲響了起來“秦道君。”
秦憫生聞言頓住步子,回頭看去,就見長廊盡頭靠著這個女子,女子衣著暴露,笑意盈盈“秦道君可還記得我”
“巫媚。”
秦憫生冷聲開口,微微皺眉“你來做什么”
“夜深露重,著實寒冷,”巫媚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停在秦憫生面前,眨了眨眼,“秦道君不請我房中一敘”
一聽這話,花向晚立刻反應過來,抓著謝長寂趕緊沿著房檐一路跑到秦憫生定下的房間,推窗而入之后,她迅速掃了屋子一眼,就見這房間就剩一個衣柜可藏,趕緊沖到衣柜前,招呼謝長寂“快進去”
謝長寂一愣,就聽外面傳來腳步聲,花向晚急了,拽著謝長寂就往里塞。
謝長寂緊皺眉頭,被她塞進柜中,花向晚自己趕緊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擠進柜子,關上柜門,隨后抬手一張符貼在柜面,便聽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衣柜不算小,但要容納兩個人,便顯得極為狹窄。
謝長寂整個人蜷在衣柜中,花向晚坐在另一頭,腿和他緊緊貼著,認真盯著外面。
她修為遠高出秦憫生和巫媚一截,帶著謝長寂躲在柜子里,外面兩人完全察覺不到他們兩的存在。
“你來做什么”
秦憫生冷淡出聲。
巫媚撐著腦袋,晃著赤、裸的小腿,笑瞇瞇道“明日就是你母親祭日吧”
“巫楚要來”
“想多了,”巫媚一聽這話,立刻打斷他,“宗主怎么可能親自過來”
“那你就滾。”
“哎喲,”巫媚站起身來,朝著秦憫生湊上去,試圖伸手去攬他脖子,“別這么冷淡”
話沒說完,秦憫生便抓住了她的手,警告她“有事說事。”
“好吧,”巫媚無奈,“我是代宗主來讓你做一件事,宗主說了,”巫媚轉頭坐回原位,低頭玩弄著自己的指甲,“只要你做成了,就讓你認祖歸宗,成為巫蠱宗繼承人。”
秦憫生聞言,嗤笑出聲“他不是說,我是妓女生下的賤種,和巫蠱宗沒有關系嗎”
“你賤是賤啊,”巫媚笑瞇瞇盯著他,“可是,能用的賤人,一樣是人。”
秦憫生不說話,房間里異常安靜,所有的聲音、感覺,都被無限放大。
包括溫度,呼吸。
衣柜太過狹小,謝長寂感覺整個衣柜里都是花向晚的味道,她的腿同他緊貼在一起,溫度隨著時間一起往上。
花向晚到沒察覺,她聽外面的事聽得認真,可謝長寂卻沒辦法忽視這種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失憶前是怎樣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和花向晚的相處模式。
可此時此刻,花向晚肌膚和他時不時摩挲而過,他總覺得有種微妙的酥麻感,讓他忍不住想躲。
但衣柜又讓他避無可避,只能盡量轉移注意力,捻起清心咒,不去看她。
屋外靜默許久,秦憫生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什么事”
“聽說,前幾天,你遇到合歡宮的狐眠了”
巫媚似乎早知他會答應,語調漫不經心,秦憫生點頭“是,一面之緣。”
“宗主的意思,就是讓你繼續這一面之緣。”
聽著她的話,秦憫生抬眼,巫媚看著秦憫生“讓她喜歡你,信任你,你能做到嗎”
“你們想做什么”
秦憫生追問,巫媚輕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只問,你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