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其樂融融,洞窟里全是快活的氣息。
起初還有些修士覺得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機會趕快逃跑。
但南遙說“天黑了,洞窟里暖和。”
然后大家都被說服了,一起在洞窟里面蹭吃蹭喝蹭住,南遙甚至還強行制服一只魔狐,然后用它的大尾巴當被子。
就在她滋滋地準備睡覺時,洞口突然傳來喧鬧聲。
魔童走了進來,他大步流星昂首闊步,趾高氣昂地站在南遙面前,語氣里帶著些小驕傲“哼,娘親,你知道帶著誰回來了嗎”
南遙了個哈欠,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她翻了個身裹緊魔狐的尾巴,朝著魔童揮了揮手“小聲點,你娘要睡覺了。”
是魔童小聲地威脅道“娘親,你現在夸還來得及,不然身后這人肯定不會放你。”
小黃好奇地朝著魔童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結巴了起來“謝、謝”
南遙置若罔聞,甚至呼呼大睡。
可惡
魔童決定一定要給這個女人點顏色瞧瞧,是他轉身就開始像孩子般委屈地大哭大鬧“阿爹,你看娘親她今天一直在兇還總是批評,還說沒有魔物喜歡和玩,還讓背了一下午的詩,好可憐,阿爹你要替做主”
阿爹
南遙總算舍得睜開眼睛朝著魔童身后看了一眼。
然后她看著謝悼。
謝悼看著她。
氣氛一時間很尷尬。
好巧哦,你來給魔童當家長啦。
修士們香蕉不吃了,聚精會神地觀賞著這一家三口的精彩互動。
謝悼此刻渾身都是血,甚至臉上還沾了些,他那把從來都視若珍寶的刀上全是血跡。看得出來,他這一路和不少魔物交手。
這讓一下午吃喝玩樂甚至還準備睡上一個容覺的南遙有點小羞愧。
是她慢吞吞地從狐貍尾巴里坐起來,站起身十拘謹地彎腰做了個“您請”的動作,看著謝悼說“不然給你睡吧”
謝悼冷笑了聲。
魔童得意地抱起胳膊,一副狗仗人勢的囂張模樣。
但他還沒來得及再囂張一會兒,便被身后的謝悼提溜著衣領提溜了起來。
魔童驚恐干嘛呀
謝悼不由說地提溜著他來到南遙面前,然后按著他的腦袋給讓他彎下腰。謝悼的語氣帶著點混不吝,像是故意欺負小孩一般“給你娘道歉,沒大沒小,怎么說話的啊你爹平時是這么教你的嗎”
“”魔童被按著腦袋動不了,他揮舞著雙手拼命掙扎,甚至氣到釋放出靈力想去抵抗,但卻被一股更為強勁的靈力壓制得死死的。
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認的這個爹,不是一般的爹。
魔童突然就沉默了。
他在那一刻真真正正地哭成了五歲的孩子,甚至還冒出鼻涕泡“別人家的爹都會幫著自己孩子說話的”
“那沒辦法啊,你爹是。”謝悼欺負小孩顯然比南遙還熟練,而且他壓根不吃“別人家”這一套,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別人家的小孩都把壓歲錢給爹留著,你壓歲錢呢”
南遙不愧是惡種小孩這里能賺錢
魔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換爹要換爹”
此時,正在匆匆趕來營救南遙和修士的蕭無寂了個噴嚏。
云問月心地問“師兄,你還好吧”
蕭無寂摸了摸鼻子“沒事就是覺得好像會生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