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會發出細微的響動。
屋里面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裴玄遲抬頭便看見屋頂冒出個洞,小白貓正努力用爪子推開眼前的瓦片,試圖將這個洞弄的更大些。
云洛亭剛推開一片,還沒動爪,旁邊擋著的片自己往退。
再低頭一看,裴玄遲已經到了小洞下面伸手等著。
云洛亭沒有遲疑,直接跳了下。
裴玄遲順著懷中小貓的毛毛,“睡不著”
“喵嗚。”云洛亭懶懶的趴好,問道“喵”
譚一萱有說什么嗎
“一直在狡辯。”裴玄遲淡淡道“很怕死。”
口無遮攔的說著頗有條理的話,實際上在為自己開脫。
求生欲很強,但沒用。
譚一萱越遮掩,這事便越古怪,她的所作所為應當已經到了難啟齒的地步。
所她不敢說,不說,在知道這件事始末之前,裴玄遲不會殺她,加上狐貍現在很虛弱,撐不住搜魂,便能這樣耗下。
云洛亭緩慢的眨了下眼睛,他記得在夢中曾看見了什么,靈體記憶很少,可能因為今日之事比較復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倒意撬動了遺忘的,身為靈體時對界所知的部分記憶。
看著劇痛之下化作人形的狐貍,云洛亭遲疑道“照顧我的人,好像不你。”
譚一萱驀地一怔,死死的攥著手邊的枯草,慢慢低下頭,試圖用垂下來的長發遮住自己的面容,“小族長何出此言”
“當時你還靈體,靈體無法知曉界事,你自然也不記得我的樣貌,先前你曾說過曾見過我的獸形,便因為我照顧你時,經常獸形出現。”
譚一萱低著頭,絞盡腦汁的為自己辯駁,但始終不敢抬頭直視云洛亭的眼睛。
不必聽她多說。
見她這幅模樣,云洛亭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裴玄遲心下已經有了猜測,現在云洛亭真的譚一萱帶,且靈獸族一直無人出來尋找,必族長原本吩咐照顧云洛亭的那靈獸已經兇多吉少。
靈獸族族長身化界,封閉五感,天地融為一體,加上最近靈獸族動蕩,靈獸族族長更片刻不能離身。
怕,族長現在還不知曉面都發生了什么。
“何必呢,你又跑不掉,等你身體恢復便能搜魂,你閉口不談的那些事,總瞞不住的。”云洛亭輕晃著尾巴揚起纏住裴玄遲的手腕,漫不經心道“拖這幾日,對你來說這么重要嗎”
譚一萱張了張嘴,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她在那個洞穴中當做修煉工具困了那么久,魂體好不容易跑出來卻又不了太遠的地。
且她也不知找誰幫自己,五華宗中的人自不可信,又碰不到五華宗中的靈獸,哪怕碰見了,也無法讓他們傳消息回靈獸族。
若靈體還在,她可向靈獸族求助,但當時怕靈獸族也在追殺她。
出不,跑不了,譚一萱痛苦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撐著不肯說為什么,可她也知道,若開口說了,那必死無疑。
譚一萱著自己這幾年經歷的一切,不禁痛苦的閉上眼睛,輕聲道“我將所有的事告訴你們,你們能留下我一條性命嗎”
云洛亭還未開口,裴玄遲先一步說道“不能。”
“你既有心隱瞞,又如何保證你之說的話真的”裴玄遲沒空聽這狐貍編話本,時日一到,搜魂最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