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高才,在下佩服!”
看著江河眼前的詩句,一向自問在詩詞一道不弱于旁人的同年,也不得不服。
單單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就足以讓他膜拜。
此等詩句就算是再他十年,也定然寫不出來。
“別誤會,這不是我的詩作。”江河笑道。
同年疑惑,“哦?那是何人所作?”
“喏,李白李先生啊!”江河指了指自己寫在紙上的作者名。
“李白李先生?”同年沉吟片刻,實在是不知道這世間什么時候多了個詩仙李白。
江河見狀,不禁笑道,“我早年撿到了一本古籍,上面寫了許多李先生的詩詞,我看詩詞極為精妙,就全部記了下來,怎么?同兄不認識李先生?”
同年搖搖頭,“從未聽聞。”
“常言道高手在民間,或許是這位前輩不屑名利。”江河道。
同年認同,“此等豁達之詩,倒也能看出這位前輩不圖功名,不知這位前輩還有何詩作,江兄可否將那本古籍借我一觀?”
江河苦笑,“古籍沒了,我弟弟年幼不懂事,不小心把那古籍給燒了,不過李前輩的詩作我都背了下來,正好今晚有一出好戲,索性我就將李前輩的詩作多寫幾首出來,到時同兄記得配合我就行了。”
同年笑道,“那同某就拭目以待了!”
江河將詩作交給高掌柜后,高掌柜便開始安排人手去布置了。
落魄書生并不難找,江陵城多得是這樣的人。
畢竟上了學堂,歷練不合格,而又自視甚高的人,這年頭多得是。
當然,也不乏一些被歷練地方針對的書生,這些人的確有才華,但因為一開始進錯了地方,遇到了一些惡心的人。
最終導致自己一身本事無處施展,郁郁不得志。
高掌柜開酒樓,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見過,他記憶力極好。
在江河說出尋找落魄書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人選了。
觀山街,吳凌峰,昔日也是一個頗有才華的家伙。
甚至還曾離開江陵城,在外求學過一段時間。
后來回到江陵城,得罪了禮學吏長,無法在禮學處歷練,最終只得在觀山街擺攤做點小生意。
此人性格剛直,有自己的原則,當然,這種性子也容易得罪一些人。
他曾來醉仙樓喝過酒,高掌柜也跟他聊過,知曉他剛誕下一子,生活的十分拮據。
派人將吳凌峰醉仙樓后,高掌柜便帶他來到了一個隔間。
“高掌柜,找我何事?”
吳凌峰雙眼布滿血絲,黑眼圈集中,束發也稍顯凌亂。
不過即便是這般模樣,也還能大致看出這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
“想請吳兄弟幫個忙。”高掌柜笑道。
吳凌峰疑惑,“在下能有什么幫得上高掌柜的?”
在他看來,自己只是一個街邊小販,本事遠不如一個酒樓掌柜,這等人卻要求自己,實在匪夷所思。
“是這樣,我家少爺想要改變一下酒樓的經營模式,利用詩詞來吸引過往食客,但他并不愿露面,因此想讓一人作為我醉仙樓的吟詩人,每日晚間在酒樓把酒吟詩!”高掌柜道。
吳凌峰更加不解,“多謝高掌柜看得起,只是在下才疏學淺,論詩詞造詣,不說與江家兩位小姐相比,就是旁人都有所不及,如何能幫到江家公子?”
高掌柜擺了擺手,“詩詞無需你來寫,我家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你只需念出來即可,當然,哪怕是念也需要領悟詩詞意境,你出身學堂,這個想必難不倒你吧。”
吳凌峰聞言,心中盤算了一下。
只是在酒樓念詩的話,這活計的確很輕松,遠比自己擺攤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