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甲胄將許諸罩住,一柄丈長金色長刀幻化成型。
“殺”
人在原處,刀氣已在十丈外。
那身穿鐵甲的武將驚慌后退,身后軍陣中所有氣血真元化為盾牌立在他身前。
“咚”
盾牌碎裂。
鐵甲武將被刀氣一刀兩斷。
“大楚許諸斬叛逆于此,還有誰來戰”
許諸橫刀高喝,聲震四野。
千人軍陣轟散而潰。
許諸長笑一聲,面上漲紅,片刻之后,方才喘息一聲,大步往西走去。
遠處山林中,數道虛幻身影立在那。
“是金剛門的功法,此人能練出金身,也算奇才。”
“魔尊將我們放出來,可不是讓我們在這看熱鬧的。”
“無妨,此去西疆還有千里之遙,慢慢玩就是。”
身影幻化,一道道跟在許諸后面,往西而去。
古秦地。
一群軍卒緩緩而退。
他們面前是一支青銅人偶軍陣。
“儲將軍,陛下的援軍為何還沒到”
“是啊,這先秦人偶不畏刀劍,根本無法擊殺啊”
前面的軍將面上露出焦急之色,站在后方的五旬將領面色慘白。
“哎”
他輕嘆一聲,拔出腰間佩劍。
援軍
根本沒有援軍。
按照新帝旨意,他們該讓出路來,放這些不死怪物去皇城。
“我等羽林衛世代駐守古秦地,自古軍令,所有秦地人物不得外出。”
“今時今日,我等只有死戰于此,衛我羽林衛之名”
是日,駐守古秦地數千年之久的羽林衛全軍覆沒。
青銅甲兵雖被拖延遲緩,但路線不變,直向中州大楚皇城去。
古秦地中,聽到羽林衛覆滅,一直奔行的火魔忽然身形一頓。
“趙盤,常山衛隸屬羽林衛,那里有很多你的袍澤吧”
紫河的身影出現在火魔身前十丈處。
“嘭”
火焰升起,火魔渾身散發濃烈的殺意。
“趙盤,你只是常山衛小小伍長,不可能控制住這旱魃之身的。”
紫河看著火魔,高聲說道。
“臭道士,你是想死嗎”
趙盤嘶吼著,發出宛如地獄歸來的沙啞聲音。
“死”
紫河臉上掛著笑意。
“除魔衛道,心之所向。”
“生死,小道爾”
他盯著火魔,渾身靈氣化為一道煙柱,手中金色的桃木劍上流光匯聚。
“趙盤,我知你還有一絲良知,若是你愿意,我助你掌握旱魃魔身,不過”
紫河面色肅穆,盯著火魔雙目。
“便是身化魔障,只需心中有道,天高地闊,可縱橫來去。”
“身化魔障,心中,有,道。”
火魔看著紫河,不斷喘息,咬著牙道“好,我,信你,一次,你說,怎么,做。”
紫河點點頭,收起桃木劍,掌心一翻,一張金色符箓出現。
他握著符箓,一步步上前。
“你,別,靠近,會,被,燒死的。”
紫河面上露出笑意,沒有說話。
走到火魔身前一丈,他的須發衣衫已經化為灰燼。
到火魔身前三尺,他渾身焦黑,只有掌心一張符箓閃爍金光。
“嘭”
符箓貼在火魔胸口,一道清氣與符箓一起灌注進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