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唯一能動的，只有手持長劍的徐成。
細長的長劍劃過，一滴滴金色的血液在長劍上流淌。
圣人血
松開手，徐成看一眼已經慢慢化為虛幻的世界。
“世界重塑，我只是變數，還是離開吧”
轉過身，他向著虛無縹緲之中走去。
“天師，你不要我了嗎”
身后，羽落的聲音傳來。
徐成腳步一頓。
“還有冰風姐姐，還有天師宮，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徐成搖搖頭，再次往前走去。
“你放下一個世界離開，以為自己成全了一切，其實這樣一步走出，就是圣人大道。”
“你是想獨自成圣嗎”
獨自成圣
徐成轉過頭，看到的，是身穿紅色衣裙，青絲如瀑，眉眼如畫，雙眸煙波流轉的清亮女修。
羽落。
是羽落，又不是羽落。
羽落，長大了。
輕輕卷一縷發在指尖纏繞，羽落面帶羞澀，雙目投向徐成“天師，別走好不好”
“化成人身的我，你還沒試過呢”
這話讓徐成渾身氣血一震。
他低低吸一口氣，然后道“羽落，你怎么知道我走出去，就能成圣”
羽落雙目看著他，目光中有著一絲落寞。
“因為，我走過啊。”
走過
只有圣人才走過。
羽落，是圣人
徐成抬眼，看到羽落伸手一抓，背后的旋轉旋渦速度快到極致。
“區區幾個下位圣人，也敢算計天師。”
那旋渦之中，金光交織，陡然速度加快。
很明顯，這是得到了力量的加持。
應該是有圣人隕落，其力量成為推動世界重塑的滋養。
一擊，斬圣人
徐成苦笑著搖搖頭，然后看著羽落。
“我想起來了，當初，鯤鵬妖師讓我去一個地方。”
“羽落，你，就是妖祖嗎”
聽到徐成的話，羽落咯咯笑起來。
“這世上，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天師你呀。”
她往前走一步，然后雙目中帶著期盼，低聲道“天師，不要成圣了，我們就一起做個凡人，好不好”
徐成伸手牽住羽落的手掌，笑一聲道“我懂了。”
羽落面上全是笑意。
兩人身形一動，墜落旋渦之中，化為虛無。
“轟”
那旋渦炸裂，消散無蹤。
虛空中，數道身影出現。
每一位都是身穿長袍，一身云氣隨身。
“哼，逆轉天河的關鍵一步，竟是被破壞了”一位雙目之中有無數星光的老者咬牙開口。
“可惡，我云海煉氣士籌劃這么多年，聚集這么多圣人之力，蒸騰天河，重演天道，卻最終功虧一簣”
另一位眉心有一道豎眼的青年面色凌厲，不甘心的一拳砸下。
“嘭”
前方虛空被砸開，浪頭翻滾，渾黃浪花涌來。
一位長袍大袖的老者甩一下衣袖，將所有的浪花都溟滅。
“楊戩，你要知道，這里是九曲天河之底，你是想讓天河倒灌，隕滅云海嗎”
那老者冷哼一聲。
“好了，他們雖然離開了，但重塑世界，要想成圣，還不知道多少年，我們慢慢找就是。”
“天河滅世之劫，我們還能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