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張繃緊的弓。
江晚橘肺里的空氣好像都要被擠壓出去,后背就是玻璃,再后萬丈高空,她恐高,掐住陳晝仁的胳膊,吸了口氣。
陳晝仁問“害怕”
江晚橘很不爭氣地帶點哭腔,點頭。
正常的男性,在女伴這時候都會停下,安慰。
陳晝仁不會。
無異于直接將自己送入狼口。
江晚橘吸冷氣“停,停下。”
“停下什么”陳晝仁說,“這種情況,我怎么停”
他這樣戲謔地說著,看著江晚橘的臉,重新抱起來。
陳晝仁故意逗她“叫起來嬌里嬌氣的,小橘子,你喜歡”
江晚橘啪嗒一下掉了眼淚。
陳晝仁終于軟了語氣,哄著她“不習慣嬌氣成這樣,一個人怎么敢出來玩”
這樣低聲哄著她,一邊又不肯松手。他自覺已經給足對方時間,已經足夠好心腸。
但見她仍舊淚水漣漣,不得已,抱起來,離開這透明玻璃,高空。
將江晚橘剛放下,陳晝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不著急,一手拿了手機,看清楚屏幕上的人名。
他點了一下,拒接。
江晚橘躺在沙發上,瞧著姿態有點可憐,還有些勾人。
陳晝仁捏了捏她的臉。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又不依不饒地響起,大有不接不罷休的氣勢。
陳晝仁皺眉,他這次接通了。
江晚橘聽到那邊傳來女聲“你現在在哪兒”
陳晝仁冷淡地說“有事去找小林,別煩我。”
這樣說完,他掛斷電話,視線重新落回江晚橘身上,只是后者明顯換了表情,阻止他。
“剛剛打電話的是誰”她聲音還有點啞,話語清醒,“我不碰其他女人的男人。”
陳晝仁被她掐的吸了一口冷氣“小兔崽子。”
一句小兔崽子惹了江晚橘,她伸手推陳晝仁,要他走。可惜男人的手臂有力,撈著她的腰按住,重新壓回去。
“擔心什么,”陳晝仁說,“家里親戚,一小孩”
后面聲音低下去,他瞧著江晚橘的臉“你還在乎這個不用管,一小孩子,不值得你這樣。”
江晚橘罵他壞蛋,但這時候怎么說都不對,就像撒嬌。
陳晝仁喜歡她的聲音,低頭,撈著江晚橘,親上她的唇,含著咬了咬,仍舊將她擺弄成自己喜歡的姿態,極其有耐心地哄著。現在的江晚橘,哪里還有白天冷冷清清的樣子,成了一個小哭包,像山里的溫泉泉眼似的,咕咕嚕嚕地往外冒著淚。
沙發移位,江晚橘的腦袋都要暈了,亂糟糟的一團亂麻。陳晝仁嫌棄她裙子礙事,兩只手一拉一拽。
江晚橘啞聲提醒“這是白擎買的,好貴呢,快兩萬了。”
陳晝仁笑了。
他說“那我更要撕了。”
江晚橘想要阻攔,可惜已經沒什么力氣,徹底失敗。
江晚橘說“好貴的。”
“明天賠給你新的,”陳晝仁捏著她的臉,親昵地落下來,“別說一件,你隨便挑嘶,不高興”
江晚橘很在意他賠不賠這件事,但氧氣的缺失讓她無法正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