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頓碾壓之下,江晚橘終于軟化,求饒。
陳晝仁居高臨下,看著江晚橘,笑“是不是該報答我了”
江晚橘早就知道陳晝仁這人不安好心。
他是那種,下雨天借你傘、等晴天后再將你扒皮拆骨、吃干抹凈的人。
陳晝仁索要的報答的確很厚顏無恥,但江晚橘沒有什么力氣了,被翻來覆去地拆了一遍,臨睡覺前,他又要喂水,江晚橘心里有前車之鑒,堅決不肯喝,陳晝仁聲音帶笑“溫水,什么都沒有。”
江晚橘這才慢慢地喝下去,滋潤著干涸的咽喉。
她枕著陳晝仁的胳膊慢慢睡著,醒來時已經不見對方蹤影桌上倒是有著早餐,還有陳晝仁留下的一張便簽,他的名字,和手機號,字跡瀟灑不羈。
江晚橘下床,她喝了仍舊有溫度的咖啡,慢慢地吃完盤子里盛著的奶酪、面包圈、菠蘿、小番茄和草莓。
吃光之后,她將陳晝仁留下的紙張揉成團,毫不猶豫地丟進垃圾筐中。
往后兩天仍舊繁忙,江晚橘嗓子痛,買了藥吃,潤喉的藥水也一直在喝。她的工作免不了說話,可惜陳晝仁將她聲音弄得大了些,后面兩天說話時總有一點啞。不過還好,沒有影響到工作。
最后一頓飯仍舊是商場方做主,事情談得很順利,總監也高興,見江晚橘嗓子不適,也不再勉強她喝酒。和人應酬交際,也沒有帶江晚橘
如果是之前的江晚橘,一定會跟上,但現在的她不愿意逞這個強。身體要緊,嗓子不適就少說話,少說也少出錯,她獨自一人坐在圓桌前吃著清蒸鱖魚,只聽耳側嘈雜,抬頭看,見眾人簇擁著陳晝仁。
江晚橘沒打算上前打招呼,她在的位置人少,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實習生。任憑他們觥籌交錯,她自己安安穩穩地吃完整頓飯,一杯酒也沒喝,一個招呼也沒打,樂得清凈。
結束后,江晚橘本想著直接上去休息。
她們是明天中午的機票,啟程回北京。
但總監卻叫住晚橘,說自己有樣東西落下了,讓江晚橘去找找。
江晚橘聽話,去了下午開會的地方,現在已經很晚了,房間空蕩蕩的,沒有開燈,房間內一片昏暗,江晚橘在黑暗中摸索著開燈,怎么都找不到燈開關的位置。
心里納罕,她繼續摸,冷不丁摸到一溫熱的東西,驚得江晚橘差點叫起來,與此同時,燈光大亮,陳晝仁開了燈,他仍舊穿著晚宴時的西裝,沒有換,笑著看她“不是咽喉痛,晚上吃那么多魚,不擔心被扎了喉嚨”
江晚橘轉過臉,她說“扎不扎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陳晝仁笑著說,“你不明白我的想法”
江晚橘的視線在會場中逡巡,回憶著總監去過的位置,尋找她遺落的文件“陳總貴人事忙,我哪里知道您的心意。”
陳晝仁嘆氣。
他說“江晚橘。”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江晚橘的名字,不疾不徐“我們很合得來。”
江晚橘不出聲,她挨個兒翻找桌子,腳下不小心踢到木頭椅子,疼得她皺了眉,仍舊沒發出絲毫動靜。
陳晝仁的聲音平穩地落在這個空曠的會場中“你跟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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