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不知道他說的特殊是多么特殊。
陳晝仁第二次打電話,要了干凈的冰,還有熱水,冰盛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小小方格小小塊,精致玲瓏;熱水是盛在熱水壺中,附贈了杯子。
還有涼薄荷糖。
這個酒店并不禁煙,陳晝仁拿了一支煙問江晚橘“想要再試試嗎”
江晚橘接過去。
她其實已經學會了抽煙,不過沒什么煙癮,平時也不帶著,只是仍舊沒有感受到煙草有什么妙處,抽也行,不抽也行。她含在口中,陳晝仁為她點燃,她吸了一口,半瞇著眼睛,瞧著陳晝仁,輕輕地吐出來。
陳晝仁沒有將水倒在杯中,而是均勻地傾倒在疊成方塊的熱毛巾上,熱氣騰騰。
江晚橘半依著床邊,還不太確定陳晝仁要做什么,微微有些迷茫。
滾燙的水落在熱毛巾上,澆透了,白霧騰騰。陳晝仁走到江晚橘床側,江晚橘側身,彈了彈煙灰,陳晝仁分開她,她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有點挑釁的意味。
當陳晝仁俯身吻上的時候,江晚橘笑不出來了。
手指握住陳晝仁的頭發,起初,還要推拒他,但隨著時間推移,她壓著陳晝仁,想要更多。
可是對方卻起來了。
陳晝仁跪伏在江晚橘床側,低頭吻上她的唇。
江晚橘剛剛猛吸了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呼出,想躲也躲不開,尷尬又迷離地呆怔在原地,陳晝仁極有耐心,堵住她的唇,勾著她將口中不堪的煙霧渡給他。
江晚橘覺著那些煙臟,對方不這樣認為,他捏住江晚橘肩膀,要她也嘗嘗他唇上的咸,香煙和破碎的東西混雜在一起,江晚橘要被親昏了,迷迷糊糊中,看著陳晝仁下去拿了熱騰騰的毛巾上來。
江晚橘將沒抽完的煙放在煙灰缸旁側,瞇著眼睛看“我卸過妝了。”
更何況,誰家會用熱毛巾卸妝
陳晝仁笑得沉沉,用手試著毛巾的溫度“我不卸妝,卸你。”
江晚橘還沒理解,對方長腿一邁,已經順利上來。
溫熱和毛巾特有的顆粒感感觸頗多,貼上,江晚橘短促地叫出聲音,伸手要錘陳晝仁,被后者攔下。
他微微抬眉,眼睛含笑“欠收拾。”
江晚橘無論怎么掙脫都逃不開,只能被壓在掌下。
熱氣熏得她頭暈腦脹,半睜著眼睛,朦朧中看著陳晝仁壓住她手腳。
穿著黑襯衫,身上的味道清雋好聞,他還問“躲什么”
熱氣蒸騰,沖得人發麻,筋骨俱酥。
江晚橘嗚一聲,陳晝仁按住她后腦勺,與她接吻。缺氧感漸漸嚴重,江晚橘視線失焦,瀕臨昏厥的邊緣,陳晝仁終于松開手,放她自由呼吸。
江晚橘大口大口吸著氣,仍舊躺著,感覺熱源漸漸離開,他將毛巾拿走了。
就像終于得救,江晚橘半撐著手臂起來,拿起剛才殘余的半根煙就抽,用力吸了一口,零星火星驟然發亮。哆嗦著抽了幾口,一只手從她手中將煙拿走,在煙灰缸中碾滅“抽煙有害健康。”
江晚橘抬頭,陳晝仁捏著她下巴,大拇指摩挲著臉頰上的一塊肉,低頭,將口中的薄荷糖喂給她,清涼提神,江晚橘含住糖果,嘗了幾口。
陳晝仁又喂了她一口水,是杯子里的,冰水,幾個冰塊滴溜溜地在玻璃杯中轉悠,江晚橘被凍得發抖,還沒有緩過神來,他仰脖,將杯中剩下幾塊冰含住了。
將杯子放在桌上,陳晝仁再度俯身。
江晚橘不肯,可惜,她越是掙扎,越是刺激到陳晝仁。他就愛這樣不聽話不順從逆著來的小家伙,重新將她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