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將樹枝上的積雪吹落,江晚橘看著陳晝仁的眼睛,他依舊那樣英俊,沉穩。
這個人的時間好像是靜止不動的。
江晚橘側了側臉,她客氣地說“好久不見。”
陳晝仁仍舊拿著那個銀質的狼,攤主說了價格,他很干脆地付了錢。
江晚橘轉身離開,沒有聽他們的交談,走出好幾步,陳晝仁追上來,叫她的名字“晚橘。”
江晚橘站在雪地之上,她側身,風吹散她的發,江晚橘順手將發掖在耳后,客客氣氣“陳先生,有事情嗎”
陳晝仁說“不想喝一杯嗎”
江晚橘笑了笑“這么長時間了,陳先生的搭訕開場白還是這樣。”
“這么長時間,”陳晝仁說,“陳先生的搭訕對象也沒有變。”
彩燈閃爍,廣場之上裝飾著巨大的、鮮艷的圣誕樹,混著各種水果和具有創造性香料氣息的熱紅酒散發出動人的味道,商店櫥窗亮閃閃,一串小燈猶如明晝。
不遠處是一個戶外溜冰場,歡聲笑語傳來,和商店中的歌聲纏繞在一起,被柔柔風徐徐送至。
江晚橘問“你一個人”
陳晝仁搖頭“和表兄一起探望外婆,順道過來玩。”
江晚橘不說話,身后有人叫陳晝仁的名字,她回頭,看到一個和陳晝仁身高相仿的男人,不過后者氣質更溫和些,兩人的眼睛很像。
陳晝仁介紹兩人認識,對方名叫溫崇月,是他表兄。兩人同一年出生,不過溫崇月的生日早,在二月份。
異國他鄉,能遇到同一個國家的人實在屬于僥幸。溫崇月自然地提出一起吃飯的邀請;江晚橘不好推辭,只能答應。
三人在一家仿佛17世紀的木桁架屋中用餐,螺旋樓梯一路通上二樓,在這優雅復古的餐廳中,溫崇月點了一些經典的阿爾薩斯菜肴。這位溫姓表兄似乎喜歡美食,對葡萄酒也頗有研究江晚橘心不在焉地想,他們的確是兄弟,的確是一家人。
晚飯結束后,外面已經完全黑了,像是一塊沉暗的幕布。或許是夜晚寒冷,圣誕集市也已經結束,人漸漸散去,只剩下一些酒鬼和無所事事的人在游蕩。
溫崇月建議讓陳晝仁送江晚橘回去,江晚橘沒有拒絕。
雪落了很厚一層,就連來時的路也被積雪覆蓋,江晚橘偏愛那些無人踐踏過的地方,一步一個腳印,聽見身后陳晝仁問。
“你在這里工作如何”
江晚橘說“挺好的。”
“你瘦了很多。”
江晚橘輕輕唔了一聲“我這個行業需要維持身材。”
踩在積雪上面,有著細微的、像是要擠壓東西的聲音,江晚橘沿著長線走,陳晝仁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她旁側。
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那些想要惹事的家伙不會自討苦吃。
江晚橘居住的地方離這里步行需要十五分鐘,她和陳晝仁平靜地聊了些近況,工作,生活,就像在對一個老朋友。
他們的確是好久不見的朋友,江晚橘清楚怎么做對自己最有益,異國他鄉,她并不介意和一個失敗的crh對象聊一聊天,畢竟在遠離故鄉的孤島之上,能有少許溫暖和慰藉已經足夠。
陳晝仁一直將江晚橘送到旅館門口,互相道了晚安后,江晚橘忽然停下腳步,她側身,問陳晝仁“你想進來喝杯茶嗎”
說這話的時候,風平雪靜,江晚橘露在外面的睫毛因為呼吸而有一點淡淡的濡濕,鼻尖被風吹得有一絲淡淡的紅。
喝杯茶。
他二人對其中含義心知肚明。
陳晝仁笑了,他問“你邀請過多少男性去喝茶”
江晚橘將滑落肩膀的圍巾重新披在肩上,這話似曾相識。
她口齒清晰,溫和地問陳晝仁“陳先生為什么對我的私事這樣感興趣”
皚皚白雪,陳晝仁身形如松。
陳晝仁平靜地說“可能因為我想做唯一能橄你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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