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僵在了門邊,進退不得。
如果是一位正常女性說這種話,他們絕對當做是女人的打情罵俏,心里不僅受用,甚至還能笑嘻嘻跟女人調情。
但這句話出自一個瘋子的口中
媽的是真的會斷腿的
眾人毛孔簌簌,后背一陣汗。
“嘭”
男人一腳踹開會議室的門。
在玻璃光的反射之下,戚厭的瞳孔泛起一絲灰亮,透明冰塊的質感。
他嗤笑,“一次小勝利,可把你能的,怎么不去上天。”
緋紅煞有其事,“等你破產后,我會考慮的。”
“”
嗆到辣喉。
戚厭轉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范西德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抬出一條腿,在死亡的邊緣小心試探。
緋紅笑瞇瞇地說,“范先生,替我向你的女朋友們問好,她們給了我很快樂的交往體驗。”
范西德“”
外國男人情緒崩潰,瞬間跑出了被一萬只鬼窮追猛打的架勢。
他再也不要來華夏了
一群人跟著范西德,同樣狼狽逃出了紅鷺鷥酒業公司。
此時會議室里還剩下公司高層,他們討好新東家不成,反而被頂頭上司一手極限求生秀得頭皮發麻。
目前他們心情很復雜。
緋紅的心情也很復雜。
她跟系統抱怨這屆的男主真的不太行,他聽見我要打斷他的腿,不像小白花嚇得發抖流淚也就算了,我畢竟也不是那么魔鬼強行要走哭戲的人是不是,可他竟然還對我不屑一顧,就很離譜劇本根本不是這樣寫的
緋紅尋找支持者,你說對吧統
系統
祖宗,劇本你拿反了你知道嗎。
秘書在她旁邊,低頭咳嗽。
“金董,那我先去工作了。”
他再不找個借口溜掉,年輕男孩的眼神能把他燒成飛灰。
秘書對天發誓,他對金董只有純潔的“父子情”,他跪下來喊爸爸的那種。
但沒一個人信他。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秘書的心靈遭受到了重創他就不能是為了崇高的理想而簡單反水嗎
“可以。”緋紅說,“你收拾下心情,畢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秘書憋紅了一張臉。
還他媽的心情。
再多說兩句,許粒這個清明都能給他上墳。
秘書趁著自己還有腿,趕緊溜出了會議室。
許粒嗓子眼冒著一股兒火,最終擠出一句,“先收拾。”
先把目前的局面收拾了,他再找她算賬。
緋紅在董事會又一次確立了自己的威信,敲打的敲打,流放的流放,管理層風氣為之一振。許粒在臺下心想,他就算是歷練一輩子,也做不到她的變臉速度,她總是在笑,可沒有人能猜測到她的真實意圖。
許粒胳膊壓著桌面,撈起了地上的一塊積木。
紅的。
許粒想起了那次西餐廳的生日會,她持著餐刀,劃傷自己的手指,只為得到她的血跟牛排血水哪一個更紅的答案。
瘋的。
可她不止跟他瘋。
許粒攥著積木,任由棱角刺破肌膚。
高層戰戰兢兢地離開,許粒留到最后。
“為什么要裝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