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教授在心里默默給族老們點了一根蠟,他無奈的道“表弟也知道,我家就阿蓁一個嫡脈,族老們難免看重太過,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堆到這孩子面前,就連她以后的夫婿那都要找個十全十美合心意的,說實在的,我雖是家主可阿蓁的婚事卻不能自己做主,不然回到清河,族老們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盧家家主看著崔教授一臉為難,他笑道“總歸要崔氏和阿蓁都滿意才好,我看不妨先讓兩個小的見見,阿蓁不是一般女郎,這夫婿除了族老滿意也得她瞧上眼。”
看盧家家主這樣說,崔教授是真的有些懷疑了,這盧家為什么極力撮合鄭家子給他孫女當上門女婿,這樣是盧家子倒還說的過去。
鄭家和盧家到底想做什么
時知在聽到崔教授他和盧家的談話內容后,沉思半天“爺爺,你答應下來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他們那么自信我能看上鄭家子,那不妨就見見,我也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人家這么惦記,時知決定滿足他們,索性就接招,看他們到底是有什么鬼主意。
聽到崔教授的答復,盧家家主很高興,他頗為誠心的道“表兄也別怪我多事,這鄭家子我是真覺得好,阿蓁是盧氏的外孫女,她的婚事順遂了于咱們兩家都是好事,鄭家與阿蓁的婚事成了,那咱們三家關系只會更緊密,這世道艱難,咱們需得抱團兒取暖啊。”
繼承人的聯姻比普通嫡出子女要更重要,這代表的是一種默契和聯盟。
時知的外祖家是盧氏,與她是有天然血緣紐帶,母親改嫁王釗與江南又成了同盟,如果再加上鄭氏的關系,那她繼承人的位置就會無比牢靠,這樣看來這樁婚事的確是在為時知考慮。
可崔教授早就知道世家的兩副面孔了,當初時知被逼婚,盧家這個外祖家可是裝傻到最后的,要不是崔氏自救成功把眾世家一起拉下水,他們最后才冠冕堂皇的上個書給朝廷施壓,只怕這會兒時知還不知道在哪呢。
“表弟哪里的話,你這一番心意,我是記在心里的,只不過這聯姻之事還得看緣分,再看看吧。”場面話誰不會說,崔教授樂呵呵的道。
對于相親這件事,時知顯得非常“認真”,她甚至還精心用空間的化妝品給自己畫了個裸妝,用時知的話說這是社交禮儀,她這次可是很尊重對方的
阿蕎看著今日容光煥發的女郎很貼心的梳了個和衣飾相配的發型“女郎要是每日都這么裝扮就好了,奴婢也不會總覺得自己這手藝沒用武之地了。”
時知樂呵呵的道“那你就期待這次相看不成功吧,咱們下次再相看,你還有機會施展。”
阿蕎女郎你這樣說,奴婢沒法接話啊。
時知和鄭濂的會面是在雙方家長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鄭家家主和崔教授在一旁烹茶下棋,時知和鄭濂也在不遠處見了面。
三年不見,鄭濂的容貌似乎是長開了,以前充滿了少年人的青澀稚嫩,這會兒仿佛被雕刻了輪廓,五官深邃身量挺拔,道一句芝蘭玉樹、鐘靈毓秀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