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衍入睡后,就像早有預料一樣,又一次陷入了夢境之中。
這一回,他醉意微醺的躺在軟塌上,閉著眼睛在休憩。
門聲響動,輕軟地腳步聲朝他走過來。
“陛下”聲音嬌糯,低聲在喚他。
淡淡地馨香拂來,人已伏在塌前,身子湊近了又喚了一聲“陛下是頭疾又犯了嗎妾身幫陛下按按吧”
蕭懷衍沒有說話,卻將搭在額前的手移開了。
女子身上的香味如繚繞在鼻息之間,微涼地指尖按在穴位上,力道軟綿,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女子按了一會,似乎是手酸了,停了下來。
蕭懷衍抬手擭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引得手中的軟肉顫了顫。
女子重新坐好了又繼續按起來。
過一了會,聽到女子猶猶豫豫地道“陛下聽說行宮的那片桃花要開了,妾身也想跟著去。”
蕭懷衍語氣很淡的說“你不是身子不適么”
蕭懷衍感覺到手中的細腰僵了一瞬。
女子聲若蚊囈,“我、我小日子已經過去了。可不可添上妾身的名字”
蕭懷衍握住女子的手腕,將她拉至身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皓白手腕,手腕的內側上長著顆紅色小紅痣,再抬眼,那張濃桃艷李的臉滿是羞紅。
沒有霧氣籠罩,沒有隔著輕紗,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姜蜜。
只是這種羞態是他從未見過的。
蕭懷衍聽了她所說的話,唇邊漾開一抹笑,不置可否的道“是嗎”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被看穿了之前的謊言,這會為了能去行宮,又只能硬著頭皮來解釋。
她咬著唇似乎痛下決心,拉過男人的手,一雙杏眼水汪汪看著他,“若是陛下不信,那、那就驗驗吧”
蕭懷衍帶著醉意的雙眸如墨一般深沉,笑了一聲。
女子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
他勾住那玉嫩的下巴,“姜嬪,你還真是”一再的作死。
驚呼聲被瞬間吞沒,窗外的樹影搖曳,一地的衣裳交織。
待云雨收歇,蕭懷衍隨意披了一件衫子下榻,倒了杯水,給迷迷瞪瞪的女子喂了幾口,復又在那櫻紅的唇上吮了一口。
女子已累極昏睡過去,蕭懷衍支起腿隨意靠著,自有股風流蘊藉之氣,他拿著去行宮名冊翻了翻,姜蜜的名字早已寫在上頭。
蕭懷衍從睡夢中醒來,面目沉靜。
昨日的夢境,比之前更加荒謬至極。
但凡他休憩之地,怎會讓人這么無聲無息的闖進來。
李福和錦衣衛都是死的嗎
蕭懷衍撐手揉了揉額頭,想到夢里對姜蜜的稱呼,姜嬪
在夢里,她是成了他的后妃嗎為何是嬪位
蕭懷衍閉上眼,那柔弱無力的嬌態羞怯,跟那個一看到他就如老鼠見到貓的姜蜜簡直判若兩人。
焦急萬分的李福往里寢殿內探了又探,這都快臨近上朝的時辰了,陛下怎么還未起身
可若是沒有召喚進去了,陛下的脾氣可不太好啊。
李福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終于聽到了陛下喚人的聲音。
他松了一口氣,帶著內侍手捧朝服走了進去。
這日,姜蜜醒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