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淺淺的一吻結束,兩個人面對面,像一對暴露在冰天雪地當中,卻連一片布都沒有掛的人,渾身顫抖,一個比一個抖得厲害。
像他們無從再遮掩的真心,驟然間對對方展現,連他們的理智都是迷茫的,唯有身體能夠誠實地感知對方的觸碰,并為此深深地悸動著。
“這樣你能不能就不走了”衛司雪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手掌都在輕顫著,連聲音也帶著一點輕顫,還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哀求。
“我們可以”衛司雪頓了頓,又抬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說“我跟你玩。”
“你想怎么玩”衛司雪說“都可以。只要你不離開。”
折春猛地看向衛司雪,這一刻的眼神幾乎是凌厲的。
他這一雙永遠春色茵茵的眼睛,這一刻如狼一樣,帶著猶如實質的侵略性。
他也是一個男人,縱使這一生大部分的時間身不由己,可面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她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能沒有反應的話,那就是個真的廢物。
可是折春緊緊攥著拳頭,并沒有縱容自己此刻的欲望,將衛司雪狠狠地抱過來。
而是瞪著衛司雪,像跟她有仇一樣地質問她“怎么玩兒不是郡主說了算嗎”
“郡主打算怎么玩呢打算跟你問楓哥哥玩幾天,再跟我玩幾天”
“一個月里,郡主能跟我玩幾次,你現在能給我保證嗎”
“還是郡主喜歡一起”
折春輕笑一聲說“你問楓哥哥怕是接受不了吧。”
彈幕已經刷瘋了,嘰里呱啦的,沒有什么有實質性意思的語言,就是表示震驚。
衛司雪也像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張了好幾次嘴,接不上折春這些問題。
就算衛司雪再怎么混蛋,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混蛋而已。
一旦涉及這種實質性的問題,她在折春面前生澀得如同一個孩子。
不過衛司雪向來是個不認輸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再度向前傾身,親了一下折春的側臉。
這個親吻對折春來說極其的幼稚,可是卻帶著一個不通情愛的人,小心翼翼地討好。
折春的動作瞬間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他表情裂了一瞬,眼淚刷地就涌出來了。
折春胸腔發顫,他顫抖著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看向衛司雪。此刻他的眼中是一片濃郁的血色,圍繞著眸中的一點蒼翠。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鮮血淋漓,卻也根本挖不出扎根心底的愛意。
折春一把摟住了衛司雪,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來。
這一瞬,天雷勾動地火,山巒掩埋在癲狂的波濤之下
所有的世俗禮教,一切的阻隔,都被兩個人拋諸腦后。
他們連馬車什么時候停在端親王府的都不知道,等到衛司雪被迫回神的時候。
馬車的車廂被打開,涼風如同夏夜爬進衣領的毒蛇一樣鉆進馬車。
衛司赫擁著一身雪色狐裘,看著車廂里嚴絲合縫抱在一塊的兩個人,眉目沉冷如霜雪摧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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