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下倒也整潔,見榮綿等人進來,以廚子為主的廚房十數人跪倒在地,參見皇子公主親王諸位大人。
榮綿榮烺轉了一圈,雖氣味兒略不雅,也還成。待走前,榮烺指了指其中個廚娘,與郢王道,“從沒見服侍主子用膳的人手上涂鳳仙汁的,這幾人不妥,逐出廚房,換干凈老實的來。”
郢王感嘆,“這些細事,還是女子更懂。”
榮烺瞥郢王,“那是自然。似郢叔祖這樣的蓋世男子,注定是要建功立業,彪炳史冊的。”
郢王竟完全沒聽出榮烺的諷刺,笑道,“我已經老了,有幸生于太平盛世,得見陛下垂御天下,已是千幸萬幸。”
這話當真無味的緊。
出宗學食堂時,大家基本都用完膳,中午陽光灑進食堂,落在食桌上。榮烺忽然停住腳步,向陽光下的食桌看去。
榮綿說,“皇妹在看什么”
榮烺道,“哥,皇兄,你看這是什么木料打的桌子我瞧著像紅木。”
郢王笑,“公主真是好眼力。宗學原是前朝王府改建,這些紅木都是原王府木料,都是一等一的好木材。”女孩子家,平時就是衣裳首飾、家俱擺設上留心。
榮綿搖頭,“跟宮里的紅木家俱不大一樣。”
榮烺說,“是不是上過蜂蠟”
郢王掌內務司,帝都宗學也歸內務司管,郢王非常清楚,道,“去年剛上過,今年沒上,只是有廊柱脫色,請工匠重修整了。”
榮烺踱步過去,曲指敲敲那張食桌,咄咄有聲,“總覺著有些奇怪。也說不上哪兒怪。”皺眉想了想,“我覺著這紅木有些丑。”
史太傅出身豪富,打眼一瞧,心里便有數了,“這不似紅木,紅木顏色更沉靜,哪兒有這樣的賊光。”指甲刮一下,“這一看就是用的漆,上等紅木不用漆,都是用蠟。這像是貼皮的。”順帶給榮綿榮烺解釋,“因紅木貴重,市面上便有貼皮假冒的。不過,這類假家俱也不難辨,先是看重量,紅木是硬實木。尋常木料都不及它沉。若以硬雜木充紅木,便用熱水,先刮去表面清漆木油,繼續擦,擦上片刻,若貼皮造假,這時就能聞到豬膘膠的腥臭氣了。”
郢王掌官學,道,“這不可能,誰能換了宗學的桌子”
史太傅也不是隨口胡說,他道,“這都不是硬雜木的。”單手輕輕一抬,便將桌腳抬起。
榮烺看向郢王,郢王怒視一畔的宗學館長,“這是怎么回事”
館長一臉慘白,就這模樣,若說沒事,那是誰都不能信的。
榮綿也是怒了,“食堂的桌子都能換”
榮烺道,“皇兄莫惱,咱們頭一回見宗學的親戚,他們也是頭一回見咱們,今日便停半日課,咱們跟大家說說話,想來委屈不只一處。”
榮綿深惱宗學之事,原還想郢叔祖管的不錯,如今看來,竟只是面兒上光,里頭爛透的
榮綿也不急著回宮,一點頭,“皇妹說的是。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竟有這樣的虎膽,克扣宗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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