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笑瞇瞇地勾起唇,輪流摸了摸他們的頭心里默默想都是一群好孩子。
放學后,蘇葉打開了直播間的后臺發現多了一斤五花肉,一陣激動。
晚飯后,蘇葉批改完作業,忍不住打開看看,里面又多了一斤大米。次日,蘇葉去購買潤滑油、酒精等一應物件,教大伙怎么做翻新機,后臺不知不覺地多了五兩花生油。
兩天下來,隨著蘇葉不斷的努力,摳門的后臺仿佛換了樣似的,物資獎勵源源不斷地增加。蘇葉仿佛從赤貧的奴隸搖身一變,一躍成為了自給自足的富工。
周三,顧向前休完了一個月的養傷假,正式回到部隊報道。
報道的前一天,顧向前跟蘇葉打了招呼有公事,晚上不會回來,讓蘇葉不必準備他的飯。蘇葉聽到顧向前這句話,雙眼簡直無法遏制地發亮。
下午放學后,蘇葉滿臉笑容地到黑市買了一瓶高價酒。
一瓶高價酒八塊二毛錢,蘇葉也沒有心疼,她利索地付了錢,打算回家大吃一頓,犒勞自己。
軍區大院。
蘇葉回到家開開心心地取了一斤五花肉出來,用鍋子燜了一斤東坡肉,白酒倒入碗里。
她淺淺地飲了起來,要說六十年代啥都落后,偏偏釀酒的工藝一點都不落后。摒棄機器的純人工釀制,加上歲月的發酵,喝起來跟后世的名酒沒啥大的差別。
蘇葉邊吃著肉,邊喝酒,一口燜完了小半瓶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勞動真是無與倫比地香它宛如秋季枝頭上最香醇的果實,咬一口甜入人心。
她托著下巴思考著以后的賺糧方案,這么一思考,就思考到了深夜,不知不覺手里的酒瓶已經空了。晚上十點左右,蘇葉發現顧向前回來了。
顧向前穿得仿佛跟平時不太一樣,他穿著55式的軍裝,肩章上綴著三顆星星。衣服熨帖得平平整整,帽子下的那眉眼明亮鋒利,看上去是一派正式得仿佛接待外賓的模樣。他脫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棉質襯衫。
蘇葉湊上去嗅了嗅,沒有汗味,不像是平時訓練回來的模樣,身上還帶著清新的肥皂香味。
顧向前手指抖了抖,沒解得開紐扣。
蘇葉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我幫你、我幫你。”
此時蘇葉的眼里,顧向前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怎么看、怎么順眼。朦朧燈光下高高的鼻翼,微微凸起俊秀的喉結,長長的大腿。她緩緩地想平時怎么沒發現顧向前這么帥。
顧向前扶住了蘇葉的腰,把冒冒失失的她扶正了,他皺眉問“你喝了多少酒”
蘇葉用手指比劃著,她媚眼如絲,聲音清脆“半瓶,不過――酒沒把我喝醉,看到你我就醉了”
說著她打了個飽嗝,雙手用力一扯,把那些煩人的扣子全都扯崩了,她心滿意足地一口咬了上去,親了親顧向前。
她砸吧砸吧的嘴,好美味。
顧向前看著桌上空了的酒瓶,太陽穴止不住地抽痛,這何止半瓶
顧向前沒想到蘇葉私底下還有這種軟軟的、黏人的模樣。他清楚蘇葉是喝糊涂了,禮貌地推開她,結果蘇葉又湊上來一頓親吻,顧向前怕傷到了她控制著自己根本沒使上勁。
蘇葉不怕死地、一個勁地放火,邊親邊夸著顧向前。騷話連篇,聽得連男人都無法入耳。
第二天清晨,枝頭的鳥兒喳喳地叫著,蘇葉睜開眼醒過來。
男人硬邦邦的手臂橫在她的身上,睡顏沉靜,呼吸綿長。蘇葉忽然傻了眼,趕緊抱住被子后挪了幾寸。
顧向前感覺到動靜也被吵醒,黝黑的眼緩緩睜開。
蘇葉看著自己斑駁的劣跡,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無語凝噎,良久,她甕甕地吭聲“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