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憐神色猶疑起來。
沈青琢示意身后孔千戶。
孔尚會意,又從懷中掏出一根金條放在桌上。
“香憐姑娘放心,今日本公子與你打聽所有事,出了這扇門,不會再有第四人再曉。”沈青琢輕搖玉扇,“若是香憐姑娘想離開醉香坊,也可直說。”
香憐咬了咬牙,低聲回道“那蕭公子每次來,還會去瓔珞房久坐。”
“瓔珞”沈青琢微一側首,“小孔,你聽過這位姑娘嗎”
孔尚“當然聽過,這位瓔珞姑娘是醉香坊頭牌之一”
這位瓔珞姑娘是名動盛京名妓,琴、棋、書、畫、詩、弈、繡無所不能,尤其是詩詞書畫,堪稱一絕,引得文人騷客爭相為其吟詩作賦。
“孔爺說沒錯,瓔珞房出入都是京城大人物。”香憐又看了沈公子一,“我本以為蕭公子也會給瓔珞贖身,但瓔珞依舊如常接客。”
“大人物”沈青琢以扇柄輕輕敲著桌面,“大人物”
再大人物,還能大得過東宮那位太子殿下嗎
香憐探過身來,神神秘秘道“我私下聽說,當朝好幾個大官都是瓔珞房常客。”
沈青琢“嘶”了一聲,“那位瓔珞姑娘,我要如何才能見到她”
“這就難了。”香憐坐回椅子上,“沈公子第一次來醉香坊,連瓔珞門都摸不著。”
沈青琢開扇,慢悠悠道“是么”
約莫一柱香功夫后,二樓雅座上了一位翩翩公子。
正值醉香坊上客時辰,一樓客座二樓雅座,客人們陸陸續續落座。
醉香坊每晚都有姑娘獻藝,有音樂歌舞,有樂器演奏等,光是看一場歌舞表演,也要花上十兩紋銀。
“這位公子,瞧著面生啊”一位身穿錦袍青年主動走過來搭話,“是第一次來醉香坊”
沈青琢收回目光,看向來人,含笑回道“正是如此。”
那青年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公子是盛京中人嗎按說,盛京有如公子這般風流人物,譚某應當不會不認識。”
“譚兄謬贊,在下確才來盛京不久。”沈青琢拱手道,“鄙姓沈。”
“原來是沈公子”譚瑞喆爽朗一笑,“沈公子今日來此,可是沖著哪位姑娘來”
沈青琢略一索,回道“不瞞譚兄,我是沖著瓔珞姑娘來。”
此言一出,譚瑞喆訝異地挑眉,“瓔珞姑娘門檻可不低。”
“沈某傾慕瓔珞姑娘風采已久。”沈青琢不緊不慢地搖著玉扇,“譚兄若是有法子,能讓沈某一睹瓔珞姑娘芳容,沈某當感激不盡。”
譚瑞喆量一番,換來身后小廝,在小廝耳畔低聲說了兩句什么。
“今日有緣在此相見,為兄便替沈公子試上一試。”譚瑞喆來熟地在他身側落座,又笑道,“不過成與不成,為兄可不敢打包票。”
“譚兄真是個爽快人。”沈青琢勾唇輕笑,“無成與不成,沈某承譚兄情了。”
他一笑,譚瑞喆便不微微失神,盯著那雙微揚桃花挪不開。
孔尚對這種癡迷目光已見怪不怪了,一邊留意著沈大人安全,一邊分神去看臺下姑娘表演。
今醉香坊姑娘表演是舞,配合著樂師彈奏靡靡絲竹音,看得圍觀群眾如癡如醉。
沈青琢卻心不在焉地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對面剛認識譚公子聊天。
過了一會,他叫來孔尚,在孔千戶耳畔吩咐了一句。
孔尚得令,立即下樓去,找到舞臺一側負責清點打賞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