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嫌疑人,一個港口afia,一個職業殺手。
這案子能玩
博多和橫濱的特殊性在警方中不是秘密,能在各自城市中只手遮天的人沒理由在東京縮著腦袋做人。
誠然,他們很配合,非常配合,讓來案發現場辨認尸體也來了,讓做筆錄也做了。
全程態度溫和有禮,臉上寫滿“搞快點我們急著去吃飯”的純真質樸,不看身份甚至稱得上是警察最喜歡的一類人。
那又怎么樣工藤新一還是壓力很大啊
“感謝你們的誠實。”高中生偵探復雜地說,“現在,你們的嫌疑更大了。”
他沒有歧視非法職業,真的沒有,這是合理性推理。
日本是黑道合法化國家,博多的殺手和橫濱的港口afia都是交稅的,拿不出證據就得把人家當作良民看待。
“我真的餓了。”山吹律理側了側頭,“偵探,殺人兇手不可能是我們。”
“這么粗糙的手法。”她嫌棄地說,“你是在侮辱我的專業嗎”
居然要把被害者約到監控缺失的位置才敢下手,作案工具還是類似扳手的顯眼道具,有必要么
少女彎腰拾起一枚石子在手心里顛了顛,輕飄飄向前一擲。
石子擦著工藤新一的臉頰飛過,咻得打在他身后的景觀樹上。
嘩啦林間鳥雀驚飛,樹干上赫然穿透一只石子大小的孔洞
安靜如雞的氛圍中,山吹律理比了個讓他自己看的手勢“相逢既是有緣,如果你能在我餓到失去理智前破案,下一單給你七折怎么樣”
七折連森鷗外都眼饞的折扣
“不用了。”工藤新一回憶起毛利蘭一掌劈碎的石磚,被暴力支配的恐懼二次涌上心頭,“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你有金錢來往。”
年輕人,話不要說的那么絕對。
世事無常,她又不止接殺人生意,指不定那一天打折卡就用上了呢不要白不要。
山吹律理低頭揉了揉肚子,往常一針葡萄糖能解決的問題現在卻無計可施。
她不知道太宰治對自己的葡萄糖吃飯法究竟有多大不滿,一轉眼連密封箱帶注射器都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冰箱上貼著的外賣號碼和準時敲門送飯的港口afia食堂工作人員。
“真餓了”太宰治輕聲問,“胃難受嗎”
“不難受,”山吹律理搖搖頭,“牙齒癢。”
她的眼神在太宰治細皮嫩肉的脖頸上晃了一圈,夜晚公寓中濃郁的鐵銹味再度若隱若現縈繞在鼻尖,勾起食欲。
山吹律理挨近太宰治一些,手指劃過他衣服最下面的兩顆扣子,指尖微微摩挲他的腰腹“傷口還疼嗎”
太宰治謹慎地沒有回答。
他直覺認為她不是在關心自己,而是另有目的
說疼可能會被以“撒謊的壞孩子”的名義懲罰,說不疼可能會被以“你一定很懷念疼痛的滋味不如我來讓你重溫一下”的名義施予痛苦,怎么選都是地獄。
她真的好喜歡在出人意料的時候給太宰治出送命題,太宰治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女人心。
“我的傷不重要。”
思來想去,太宰治選擇了最安全最高情商的處理辦法,比任何體貼入微的情人都更深情款款地說
“喂飽姐姐才是最重要的,等我一分鐘。”
一分鐘破不了案他就要被吃掉了
她的吃可是真的吃
在生命與疼痛的雙重威脅下,摸魚達人小兔宰治前所未有積極地投入額外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