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在馬戲團找到工作沒有。”山吹律理把下巴擱在一只格外圓潤的橘貓背上,“一個只能用異能變魔術的小丑怎么看都是流落街頭的宿命。”
現在就業可困難了,貓貓尚且要碰瓷拉客,更別提是黑戶的果戈里。
橘貓喵了一聲,白白的尾巴尖掃過少女的側臉,像在安慰她。
她就是尼古萊提過的人。
費奧多爾垂眸抿了一口溫熱的苦咖啡。
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果戈里亞諾夫斯基,這個名字又長又繞口以至于山吹律理壓根不打算去記的人,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朋友。
他們的友誼絕不源自于一個更比一個長的名字,絕不
連名字都記不全的人算什么朋友振聲
果戈里和費奧多爾一見如故,正所謂蛇鼠一窩,不,正所謂知音難尋,他們的相遇是老天爺給的緣分
在果戈里心里地位最特殊的人一個是費奧多爾,另一個就是山吹律理。
他們是唯二的異類,共享一段埋葬在風雪中的秘密。
“阿陀要去橫濱嗎我有很久不見的熟人在那里,你一定會覺得她超級有意思的”白發的小丑語氣高亢,“如果她要殺你,報我的名字,她一定會給你買一副好棺材”
費奧多爾謝謝,俄羅斯已經夠冷了,不要講冷笑話,會感冒。
寵辱不驚如他不會被冷笑話打倒,能這樣說證明果戈里和山吹律理交情真的不錯。
既然這樣那就是可利用的。
泛苦的咖啡味殘留在唇舌間,費奧多爾回憶起腦海內的情報,又想到這些日子給他找了層出不窮麻煩的太宰治。
敏銳多疑如太宰治,居然會和人戀愛交往至同居,若說其中沒有隱情,費奧多爾根本不信。
太宰治一定在利用些什么,而山吹律理絕非沉溺于虛假愛意的人。
費奧多爾都敢明目張膽地自稱是好心的俄羅斯人,這世上還有什么謊撒不出來
“多令人羨慕的愛情。”
瘦弱的俄羅斯青年淺淺地笑,眼帶涼諷“脆弱比紙薄。”
他將咖啡杯輕輕擱置在桌面上,杯中蕩起一圈圈晃動的漣漪。
山吹律理買了很多貓零食和貓罐頭分給圍攏過來的貓貓,她挨個摸了它們的小腦袋,好聲好氣地和它們商量
“我得走了,家里的貓還沒喂呢。”
碰瓷山吹律理的雪白大咪不滿地長長喵了一聲,它老早就嗅到眼前它親近極了的人類身上揮之不去的沉水香,來自不在這里的另一個人,氣息淡卻深刻,怎么蹭都蹭不掉,令貓討厭。
好不容易從貓咖告辭,山吹律理玩得挺開心的,毛茸茸多多益善。
家貓很香可是野貓也很香,各有各的好處,成年人當然是選擇全都要
山吹律理從不厚此薄彼,她給貓咖的貓咪們買了貓罐頭,也會帶太宰治喜歡的蟹肉飯去探班。
港口afia總部門口守衛的成員遠遠看見山吹律理,斂下舉起的槍口,前臺相熟的小姐姐笑著和她打招呼“律理小姐,太宰先生在他的辦公室。”
前臺姐姐好耶萬歲律理小姐來的時候太宰先生脾氣都超級好的今天不用膽戰心驚了
不止前臺這么想,太宰治的下屬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熱情又八卦的笑容浮現在他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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