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嗎
周璨嘴角微微抽搐,“我改天去問問經紀人,他應該比我清楚。怎么,你要染嗎”
般弱有點心動,但是她又想,真染了一頭藍毛的話,去學術界亮上這么一招子,估計領隊會氣得心臟病發。
她試著去觸碰他的頭發。
柔軟的發尾鉆入指縫。
燦亮的光閃爍著,跳躍著。
周璨偏了下頭,腦袋正好撞入她的掌心。
為了舞臺效果,他甚至戴了藍灰色美瞳,神秘稀有,如同天外來客。疏長的睫毛掛著溫暖的燈光,眼尾卻橫生一片銀色鱗片,迤靡著波光水影。
“口罩,扯了。”
周璨又抬了抬鼻梁。
般弱用尾指勾了一下口罩的細繩。
他往旁邊偏了下頭,啪的一聲,掙脫開另一側的細繩。
身為歌壇界的半壁江山,周璨是濃顏系的代表人物,輪廓分明,冷峻干凈,又有一種難以降服的野性。
而此時,他啞著聲,像是一頭抹香鯨,隨著海浪在岸邊擱淺,無力抵抗它的命運。
“扣子,也勞駕你,解一下。”
般弱是個不怕死的,真照做了。
她很快就解開他的第一顆扣子,性感的鎖骨跳了出來。
招搖的,又顯眼的,透著年輕張揚的荷爾蒙。
他藍灰色的瞳眸瞇了一下,折射出淺淺的流光。
身為顏控的般弱被他煞了一眼。
然后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倆人進入到了審訊流程。
弟弟咄咄逼人,意外很兇。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的大學身份證多少電話號碼是多少一加一等于多少看著我,我臉上有沒有痣現在神智還清醒嗎”
般弱“”
他又逼問了一遍,誓不罷休。
般弱只得湊近,數他臉上的痣。
得到確切的答復之后,男人的聲音含著一絲水汽。
“了解了,你是清醒的,你要為你的一言一行,負起責任。”
他指尖觸摸耳朵,利落地,拆下了一對貓眼石耳釘鏈。隨后是一系列蒸汽朋克風格的機芯手鏈、寶石戒指、金屬袖章等,砸在地上,清脆得刺耳。
這更是一場無言焦灼的宣戰。
“接下來的時間,你有權保持沉默。”
他捧著她的臉,額頭輕抵著。
銅藍色的發絲一縷縷鉆入她的衣領。
“而你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吻,都將成為今晚的呈堂證供。”
冒著極大的風險,刺杉再一次移植了自己。
它曾經拔起根須,離家出走過,去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把自己再種起來,用泥土塞滿了血肉,縫合傷口。如今,它重新回家,回到這個有光、有風、有溪水、有馥郁香氣的國度,抖落了六年的冰雪與寒霜,重新泛起綠意。
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水土不服。
它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現在,它好像只能祈禱
用七十一頁的,滿床情歌,換一個長久的春天。
讓凜冬長眠,讓星河永燦。
關鍵時刻,般弱清醒,捍衛自己的尊嚴。
“等等,我好像記得你說過,不能碰瓷前任啊。”
周璨挑眉,他手指一曲,抓住她的膝彎。
拖向腰桿。
火星急速往下墜著。
他勾了下唇。
“這不是現任了嗎,你隨便碰呀,不收費的呢,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