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虛晃一招后,抽出他后腰的匕首,夾在人脖子上。
戰斗一秒結束。
眾暗衛目瞪口呆。
他們僵持不下的局面就,就這樣被纖細柔弱的皇后娘娘拿下了
滴答。
那長刀懸在般弱的腦袋上,景鯉單手攝拿住,掌心被刀刃割破,從指尖縫隙中淌出血來,泅染她的烏發。
男人低垂眼簾。
為了讓匕首夠著他的脖子,她墊著腳,貼著腰,竭盡所能。
殊不知這個姿勢更像是擁著自己的情郎,為一朵絹花而撒嬌。
“抓我就抓我,干甚么占我便宜摸腰不夠,還要貼胸”
般弱“”
我呸老娘貌美如花,誰占你便宜
皇后娘娘很生氣,特意讓人把他捆得死死的。
擒賊先擒王,王到手了,小兵也得乖乖投降,不多時,滿院子蹲滿了垂頭喪氣的“俘虜”。
他們是虎狼之師,一路北上,披荊斬棘,摧枯拉朽,哪里受到這種窩囊氣,竟被一個弱女子活捉了偏偏他們主帥渾不在意,他盤腿而坐,神態閑散,還頗有興致遛著屋檐下的小孩。
“小鬼,我方才撿著了一只撥浪鼓,是不是你丟的”他嘖了一聲,“這么大了還玩這小東西,你娘就沒打你屁股”
昭昭“”
好生氣但是他不能跟這人一般見識娘親說了留著他的命還有用
他沖討厭精扒了個鬼臉,跑進屋內。
倒是旁邊的女童,睜著烏溜溜的眼珠,好奇望著他。
景鯉挑眉,“你是妹妹比你哥哥可要懂事多了。”
眾手下“”
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您能不能注意點情況,現在咱們是階下之囚,不是讓您操心來當后爹的
烏陵阿昭又跑出來,把妹妹挽著走了,哼得很大聲,擺明對他不待見。
景鯉眸光微暗,不知道在琢磨著什么,總之大家伙看得很滲人。
一般而言,主帥不常琢磨,一旦他琢磨了,那妥妥得搞事的。
“兵符呢”
般弱開門見山。
景鯉既然是七國統帥,身上肯定有一半兵符。
她可以從中搞事,假傳軍令什么的。
“要命一條,要符沒有。”景鯉聳了聳肩。
般弱本想要當眾扒光人,檢查兵符有沒有帶在身上。下一刻想想,好歹是她以前的老情人,也饞過他臉蛋,給人留點面子吧。
于是她讓小兵們把老情人搬回內屋里。
“扒光他”
她相當神氣發號施令。
兵仔“啊”
般弱“搜身會不會”
兵仔“娘娘,我,我答應未婚妻,要,要守住眼睛不能亂看的”
般弱“”
麻麻批,關鍵時刻,你給我喂狗糧還想不想拿年終獎了
她撇下人,決定親身上陣。
年輕統帥穿了一身繁復的銀鱗甲,這種盔甲有點高級,般弱不會脫,研究了半天,采取了暴力拆卸的方式,扯出了內里的一截紅杉。胸腹精瘦,線條清晰,縱橫著一條條血溝。她認真翻找著兵符的藏身之處,卻沒注意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般弱剛想指揮著人把他翻個面兒,對方腹肌發力,猛地仰頭。
他惡狠狠咬住她的嘴唇。
血珠滾燙,如燃沸火。
般弱反應過來,抬手摑了過去,清脆響亮,震驚了小兵。
“你發什么瘋”
她不滿擦著嘴唇,媽的,半層皮都快沒了,畜生啃得都沒他狠,當她下飯菜呢
年輕統帥舌尖抵了抵發麻的唇角。
他沖她笑,陰森又駭人。
“皇后娘娘,自古情債難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