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妹妹別怕,哥哥會,會打跑他”
妹妹“哥哥真好”
景鯉“”
就那點小胳膊,還想打跑他呢。
大軍回撥,沿途經過荒野與溪谷。
修整時,景鯉去到溪邊,將懷里的撥浪鼓取出來,略微清洗,又仔細擦干水珠。鼓框漆著紅,鼓面繪著一個雪團般的小孩,腦袋頂著翠綠荷葉,肥嘟嘟的藕臂正抱著一條紅鯉魚,模樣極為兇頑,好似在說“這條魚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少年夫妻時,倆人如膠似漆,他恨不得日日夜夜與她黏在一起,怎么會想到子嗣那么遙遠的事
老人常言,落葉歸根,傳宗接代。
他倒覺得人一死百了,香火有什么可傳承的,百年之后誰曉得你是誰
但有血脈終究是不同的吧。
若她那日有他的血脈,是否就不會那么輕率地和離
年輕男人凝視了許久,收回撥浪鼓,藏在胸口,使它不受風塵。
又行走了一段路車,城闕遙遙在望。
“到了。”
他跳下馬車,將牽繩還給般弱身旁的人。
般弱沒有出面,掀開簾子的是昭昭,他探頭探腦了一番,又準備鉆回去。
“等等。”
他叫住了人。
“小鬼,還你。”
紅漆撥浪鼓遞到了小孩的面前,比起遺落在路旁的灰撲撲樣子,它煥然一新,還有點余溫。
“我不要”
昭昭大聲地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景鯉若無其事,“你一個小孩,又愛惹事,混世魔王,我避都來不及,有什么好圖謀的”他撇開視線,“瞎想,拿著。”
眾人默默地看他們的主帥哄孩子。
昭昭看了他半天,樣子很誠懇,不像是騙小孩,然而小家伙在南犀的時候被景鯉坑了一回,有點不太放心。
他嗓音稚嫩,童言無忌。
“真的你沒想當昭昭爹爹他們都說你狗、狗膽包天,想要當我爹爹”
“嘭”
神你娘的狗膽包天
景鯉當眾摔了一跤。
他一個鯉魚打挺,又利落跳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周圍發出哄笑聲。
他斜眼掃過去,片刻鴉雀無聲。
手里的小玩意也沾了點,他順手吹走了雪白的絨絮。
景鯉鎮定自若,“我不當你爹爹。”
天哪他好像不是那么壞
昭昭眉頭一松,頓時歡天喜地接過了撥浪鼓。
小孩純善,為自己懷疑人家感到不好意思。
烏陵阿昭軟糯糯地說,“那,那你能別打我國家嗎昭昭,呃,分你糖人吃,跟你玩。”
“那不行。”景鯉殘忍拒絕,“不把你們的人打到服氣,我怎么當你后爹”
昭昭“”
可惡的大騙子
昭昭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眶一紅,就要哭出來,被景鯉一句“不會吧不會吧你這么大了還哭鼻子啊”頂了回去。
他吸了吸鼻子,沒哭出來,而是扭著屁股回去告狀了。
“娘親,他兇昭昭,你不要理他,可壞了”
景鯉“”
小鬼,你有種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記者請問您還記著您那挫骨揚灰的fg嗎
男主嗯后爸難為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