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的軍人是悲慘的,他們擁有世界上無人能比的勇猛和忠誠,卻生在了一個昏庸的封建國家,他們的忠誠在那些貴族的眼里與擦皮鞋的刷子無異,或許有用,卻也可以隨意拋棄。
在男人想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人闖入了他的視野,他的雙眼立刻變得血紅。
可以說是矮小的身材,黑色的風衣,深藍色的角。
還很騷包的帶了個墨鏡。
切爾諾伯格咆哮者幫派boss,瓦倫丁。
他先站在城門門口對著尸體堆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踏過那些血色的湖泊走向了整合運動的眾人。
他沒有帶任何的護衛,只身一人來到了那名軍警的身邊。原本還在咆哮著的寒風在此刻也變得安靜下來,只能夠吹動瓦倫丁身上風衣的衣擺。他無視了面前一大堆的整合運動,面對著那名軍警摘下了墨鏡。
“這里很危險快離開”
那名軍警到此時還不忘記自己的職責,提醒面前的瓦倫丁離開這里。對他來說,保護任何一名公民都是作為軍警的義務,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謝謝你啊,老哥。”
瓦倫丁伸出手輕輕扶住這名受傷的軍警,想讓他坐在地上,但是軍警的身體拒絕了他的好意。無論瓦倫丁怎么用力,他依舊是顫顫巍巍的站在那里,即便抖如篩糠,但他的雙腿筆直似竹。
嘴里還一直在重復著“離開這里”之類的話語,眼睛死死盯著瓦倫丁身后的整合運動首領。
瓦倫丁也不敢太用力,要是一用力這老哥直接躺那了咋辦
沒辦法,他只能繼續嘴炮。
“嘿,老哥,認得我是誰么”瓦倫丁伸出手在軍警的眼前輕輕晃了一下。
軍警慢慢的把布滿血絲的雙眼移到瓦倫丁的臉上。幾乎是一瞬間,他就認出了面前的這個瓦伊凡人的身份。
作為切爾諾伯格正在服役的軍警,他自然將城市里所有的潛在危險分子都記在了心里,這也是每一名軍警都要做的必修課。
“你是那個感染者”
突然,軍警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猛地推開了瓦倫丁,這讓他自己也差點倒在地上。
“你你這個混蛋是你把他們把他們引來的吧”
“你這個感染者雜碎”
軍警揮舞著手中的輕弩想要砸他面前的瓦倫丁,瓦倫丁不得已后退了幾步。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打架呢
果然烏薩斯人對感染者的偏見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
雖然被軍警冤枉了,不過瓦倫丁并不生氣,只是覺得悲哀。他輕嘆一聲,伸出手示意面前的軍警安靜下來,免得他一激動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首先,我跟那群白衣服的暴徒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說真要有那么一點關系的話,那就是仇人關系,見了面就得打一架拼一個你死我活的那種。”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引來的,倒不如說是切爾諾伯格的政府引來的,對,就是那群放棄你們的女表子養的混蛋。”
“至于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瓦倫丁抬起手。
一群黑色的浪潮從城墻大門緩慢踱出,他們每個人都穿著一樣的黑色西服,沒有系扣子,任由寒冷的冬風吹打進他們的衣服里,露出有里面白色的襯扇,以及紋在襯扇胸口處的咆哮者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