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陷入了沉默。
“還是說,這點風險你都不愿意冒”
溫簡言歪了下頭
“那我恐怕就要重新審視一下,你們究竟愿不愿意放我們走了。”
他的唇邊仍然帶著笑,狀似遺憾的搖搖頭“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恐怕就只能魚死網破了。”
青年的聲音很輕,但言語中卻藏著毋庸置疑的危險感。
雖說他們的人數是對面的數倍,占據絕對的上風,但是,如果對面抵死不從,沖突恐怕也是無法避免的致命的小雨始終下著,距離興旺酒店開燈還剩不到十分鐘,在這里發生對抗顯然是十分危險的。
當然,他們一定是能贏的。
畢竟門就只有那么大,且被他們的人守著在,很容易就能讓對面小隊永遠留在這里。
但是,對面的小隊顯然不是什么新手了,即使最后他們真的能夠將畫硬搶下來,恐怕也會至少被拖幾個人下水。
對面看上去確實很識時務。
如果真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鐘山抬起眼,掃了一眼溫簡言背后的青石板路。
確實,只有陳默是最靠前的,其他幾人身上的負重過多,都還需要更多時間才能趕到。
他松了口“好吧。”
鐘山扭過頭,向著自己身后,剛剛被溫簡言點到名字的兩人招招手“你們兩個,跟我走。”
他雖然不知道溫簡言為什么選擇這兩個人,或許是因為體型看上去不是很有威脅吧。
鐘山在心里輕哂。
只可惜,他的這兩個隊友都不是什么吃素的,如果對方憑借體型就輕視了他們兩個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
三人一同離開了門口,進入了雨中,向著溫簡言的方向走去。
溫簡言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視線微微下移,掃過三人的腳下。
他們避開了水灘。
這很正常,畢竟他們剛剛親眼看到了黃毛被水下的東西拖下去,但是,他們卻并沒有讓自己的影子避開水面。
看樣子,他們并沒有通過遠觀摸清副本的襲擊規律。
不過,足夠了。
很快,陳默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溫簡言從他的手中接過皺皺巴巴的畫布,但卻并沒有遞給鐘山,而是遞給了他身后的其中一個隊友。
但這和遞給鐘山并沒有什么差別。
“滿意了”鐘山冷笑一聲。
溫簡言沒有回到。
“走吧。”
見到畫布到手,鐘山心下一松,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隊友,命令道,“回去。”
一行人轉過身,向著青石板路盡頭的興旺酒店大門走去。
背后,在溫簡言交出畫布的瞬間,云碧藍黃毛幾人感到背后一輕,剛剛還死死壓在他們身上的尸體重量陡然消失了。
他們都是一驚,抬頭看向前方。
在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之后,幾人猛地加快步伐,向著青石板路盡頭跑去。
滴答,滴答。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砸在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水面上濺起小小的水花,微微模糊晃動的水影之下,是無數層層疊疊的慘白尸體。
雖然距離大門只剩下不到五米的距離,但是,只要雨水不停,詛咒和襲擊就不會停止。
忽然,那個剛剛接過油畫畫布的隊友突然身下一矮。
“”
他一驚,猛地低頭看去。
腳下是一片水洼。
不對他剛剛明明避開了所有可能的水泊,為什么這次會
還沒有等他想通原因,下一秒,水面之下有什么東西死死地捉住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