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讓我這么做過。”巫燭似乎顯得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次不可以”
””
“你不是我的妻子嗎”
””
“我們不是還做過玩過更多的花樣嗎”
””
伶牙俐齒的騙子嘗到被自己的謊話背刺的苦果,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溫簡言一言不發地注視著眼前的黑暗,臉憋的通紅,半晌沒說話。
他還是很少這么啞口無言。
溫簡言只不過愣神了兩秒沒有及時回答,就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機。
冰冷的黑暗聚攏而來。
溫簡言又驚又怒痛罵起來∶“啊我日你大爺的巫燭――”
他很快也罵不出來了。
溫簡言顫抖著蜷起來,咬住牙齒,拼盡全力抵抗著,巫燭捉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過來,用牙齒磨了磨他的耳尖
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但聽覺和觸覺卻越發敏銳。
溫簡言額頭抵住了對方的肩膀,眼瞼內側火光四射。
巫燭喉嚨里發出好聽的咕噥,像是某種野獸被喜歡的人類撫弄時發出的愉快聲音。
到最后,他顫抖著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又被巫燭拽了出來。
“為什么不出聲”巫燭問。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去你媽啊的。”溫簡言艱難地,一字一頓地咒罵道。
巫燭親吻住了溫簡言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謾罵。
“我很喜歡。”
結束之后,巫燭像上次一樣吃掉了所有的東西,他抬手捧起溫簡言的臉,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類∶
“你也一樣,為什么不承認”
溫簡言沒回答。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一切都混亂,詭異,失控,無法描述,無法形容,帶著令人畏懼的狂亂感,令他感到恐懼,又無法否認地感覺到
沉溺。
或許是過于持久的,令五感喪失的黑暗,讓隱秘的真相浮現。
無論他曾潛意識里如何拒絕,但在與恐怖異類的交鋒中,甚至是在生死一線的危險邊緣里,他又確實的確確感受到了違反常理的愉快。像與野獸親吻,于刀尖舞蹈。
””
巫燭的嘴唇貼上了他汗津津的額頭。
冰冷的嘴唇觸碰著滾燙的人類皮膚,像是冰塊落入沸水,發出刺啦一聲響,這過于人類化的,近乎溫情的行為,令溫簡言的呼吸路微地停頓了一下。
他怔了怔。
時間像是在狂亂與永恒之中凝固。
而正在這時――
毫無預兆地,冰冷,遙遠的電子在這空間內響起,陡然劃破了這短暫剎那。
“滋滋滋滋滋滋――”
激烈的電流聲在耳中回蕩,猶如利刃般尖銳,像是某種可怕的利器,用力地刮擦著耳膜。
溫簡言剛剛還紅潤的臉頓時蒼白起來。
“滴――滋滋滋滋異常――清檢中――滋滋”
“根據――――契約滋滋強行清除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巫燭松開了他。
冰冷的溫度,皮膚的觸碰,甚至是剛剛裹纏而來,令他喘不上氣的黑暗,都在向后退。
巫燭離開了。
身邊一片虛無。
倒并不是很疼。
溫簡言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橡皮擦一點點地擦除一般,他的腦海開始變得空白,然后逐漸地失去意識,像是在緩慢地睡去。
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