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顧朝朝放松了許多,離開的念頭也愈發強烈了。幾個少年里有不勝酒力的,借著醉意大膽去牽她的手,她卻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前輩”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間愣住了。
顧朝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抱歉,我有些醉了。”
“前輩還在緊張嗎”那人輕笑一聲,主動到她身邊坐下,“不必緊張的,我們都是一心向道,才會行合歡之術,并非凡人那般只為污濁欲1望”
他小意地勸導,顧朝朝漸漸想到體內的靈毒,在他又一次將手覆上來時沒有再拒絕。
然而不等他碰到她的手,房門突然開了,所有人都朝外看去,只見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站在門外,哪怕威壓收斂,也能叫人產生臣服之心。
顧朝朝看清來人后后背一涼,汗珠瞬間從鬢角滾落。她默默咽了下口水,顫巍巍端起酒杯遮住臉上異色,心里卻仿佛有一萬只尖叫雞在咆哮
沈暮深為什么來了
“前輩”旁邊的少年察覺到她的不對,乖巧地問了一句,“你認識這個人嗎”
顧朝朝猛地回神,再抬頭瞬間與門外清冷的視線對視。她指尖一顫,杯中酒瞬間撒了大半,酒水潑到身上,滲透衣衫涼了一小片肌膚,她整個人也隨之冷靜下來。
春山尊者說了,他已經忘卻前塵往事,所以不可能還記得她對,肯定是不記得的,現在肯定只是意外相遇,她只需要表現得淡定點,就能蒙混過關了。
顧朝朝心跳越來越快,臉色卻已經恢復淡定,只是聲音還透著些許緊張“這位道友,請問突然來此有何貴干”
沈暮深沉默地看著她。
顧朝朝訕訕一笑“若是無事,煩請道友將門關上,我們還有事要說,怕是不能招待你。”
“道友。”沈暮深將這兩個字重復一遍。
顧朝朝眨了眨眼,以為他在叫自己,還以為他已經忘了自己所以才會如此稱呼,正要松一口氣,便看到他踏進房中,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來。
修仙界實力等級分明,每一級之間都相差甚遠,沈暮深已是大乘,與房中所有人的修為都隔著天塹,每走一步都給人無盡的壓力,沒等走到桌前,便已經有人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原本就在顧朝朝身邊的少年辛苦抵抗,最終也只能咬著牙靠近顧朝朝“前輩,我好疼”
話音未落,他突然騰空而起,狠狠摔在柱子上又跌落,兩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其余人頓時驚恐一片,終于忍不住四下逃竄,沈暮深眼中只有僵坐在主位上的顧朝朝,也不在意其余人的去留,很快房中就只剩下他們師徒,和一個人事不省的金丹。
眼看著沈暮深越走越近,顧朝朝已經沒辦法欺騙自己,只能絕望地承認他還記著自己,正試圖解釋時,他的手便已經覆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顧朝朝意識到他要讀取自己的記憶,頓時心下一驚,剛要試圖反抗,天靈蓋便傳來一陣針扎的刺痛。
“唔”她蹙眉悶哼一聲。
沈暮深收手,垂眸看向她“原來師尊找這些人,只是為了解靈毒。”
“暮深”
“原來師尊從未心悅我,只是為了逼我修無情道,才為我造一場美夢,再親手摔碎,”沈暮深說完,唇角緩緩揚起,眼底是一片悲憫之色,卻叫人覺得莫名危險,“就像師父所贈靈器,得到過,摧毀過,便不奢想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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