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被填得很滿,所以也沒空去回想視頻里的一切,只是當夜深人靜,他陷入沉沉的睡眠,卻又一次夢見了顧朝朝脫衣服,只是這次沒有在視頻里,而是站在他面前。
“暮深,過來。”她溫柔地笑笑,丟掉絲襪朝他招了招手。
他看著唇角帶笑的她,陌生的沖動又一次涌起
翌日一早,鬧鐘沒響他就醒了,睜開眼睛后坐在床上,盯著潮濕的睡褲發呆。
他來到國外之后也在繼續學習文化課,而且學的比之前更為系統,常識上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看到濕涼一片的睡褲,就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身體機能正常,但因為心理問題,這么多年身體雖然正常發育,卻從未有過生理沖動,這是他的人生第一次。
沈暮深扭頭看向窗外,天空還泛著魚肚白,這個時候的國內,應該是下午六點左右。
顧朝朝坐在辦公室里,正準備叫助理幫自己訂餐,就聽到手機叮咚一聲,她頓了頓打開手機,看到是沈暮深發來的一條語音。
聲音乖乖的,還透著一點沙啞“姐姐,我長大了。”
顧朝朝“”
她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很快就開始熱情捧場“暮深真棒”
沈暮深臉頰泛紅,默默將語音聽了無數遍,然后在這個清晨拿起畫板,低著頭開始他新的創作。
夏天很快就到了,吳暢的畫展如期舉行,沈暮深的作品也在畫展開始前一天結束創作。
還是手牽手,只是這一次,換成了大手牽小手,緊緊抓著,每一塊肌肉和皮膚都在用力。
吳暢看著他的作品,眼睛都泛紅了“畫得真好,你真是長大了”
作為吳暢唯一的弟子,沈暮深的作品被掛在了展廳最顯眼的地方,個展開始的第一天,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而沈暮深的名字也隨之出現在各大版面上。
當國內的熱搜出現沈暮深三個字時,顧朝朝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才確定的確是他。當看到他穿著西裝站在吳暢身邊,即便面前是上百家媒體也絲毫不退縮時,她的眼角都隨之濕潤了。
莫名感動,又莫名泛酸,這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不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顧朝朝吸了一下鼻子,強行壓制這種幼稚的想法。
熱搜下的評論大多都是夸獎,但偶爾也會有酸的。顧朝朝不斷往下翻,當看到有人說沈暮深忘恩負義時頓時皺起眉頭。
十分鐘后,錢德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陌生號碼,下意識想要掛斷,但最終還是按了接通鍵。
“你們買水軍黑暮深了”顧朝朝張口就說。
錢德聽出是誰的聲音,頓時沒好氣地反問“顧總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買水軍黑沈暮深了”
“不是你就是你老婆,又或者是你兒子,”顧朝朝看著熱搜下逐漸增多的同類評論,冷笑一聲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后如果再有水軍惡意攻擊,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笑話,難道顧總以前對我客氣過”錢德最近過得像喪家犬一般,對顧朝朝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聽到她咄咄逼人,恨得眼睛都快紅了。
顧朝朝輕嗤一聲“我之前對你當然算客氣。”
她說完停頓一瞬,眼神逐漸沉了下來,“暮深當初被你們強行帶走時,手上戴的是我買的兒童手表。”
“所以呢兒童手表除了能證明他是個智障,還能證明什么”錢德反唇相譏。
顧朝朝勾唇“兒童手表不能證明什么,但里面的錄音功能卻能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