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宗主,您可是出來啊,若是再晚點,恐怕云嵐宗就得被人給毀了!”云山目光掃來,頓時讓得云棱腳腕一軟,雙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老臉上的血痕,讓得他看上去尤為凄慘。
“云韻呢?”眉頭一皺,云山問道。
“宗主外出去了,還未歸來。”云棱急忙回道。
“簡略說說事情吧,這么多年中,我云嵐宗還是第一次被人破壞成這樣。”云山雙手插在袖間,平淡的道。
聞言,云棱精神一振,手指指向天空上的蕭炎,大聲道:“老宗主,今日之事,全部都是由他所引起!”
說著,云棱趕忙將蕭炎與墨承之死間的一些嫌疑說了出來,當然,不得不說,云棱能夠作為云嵐宗大長老,也是有著一些不弱的處理事務的本事,所以在說這些事的時候,他將那強留之舉,說成了委婉的想要蕭炎在云嵐宗暫時歇息幾天,直到事情的澄清,而這些話,云棱也的確是當場說過,不過兩者間挽留的口氣,卻是天差地別,所以,即使他這般說,卻沒人能夠當場反駁...然后,便是蕭炎的反抗以及背后強者的輪番出場,最后...他云棱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舉全宗之力維持宗門聲譽,可卻依然不敵,這才不得不使用笛子,將閉關中的云山請了出來。
云棱所說的這些話,大多都是實話,可是期間不經意的摻雜了點東西之后,如今事情的責任方,則全部是變成了蕭炎。
廣場之上,一片安靜,唯有云棱那略帶著憤怒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著。
許久之后,當云棱終于說完之時,他有些悲切的道:“老宗主,雖然墨承僅僅只是宗內的一個執事,可這些年對我們云嵐宗的貢獻卻是極大,若是放任他隨意被人擊殺而無動于衷,日后,還有誰敢為宗門效力?那不是寒人心么?”
“我云嵐宗也并非胡亂冤枉人之輩,只是要那蕭炎在宗內暫時待一段時間,等到事情澄清之后,若是冤枉了他,我云棱親自向他賠禮道歉便是,可他卻仗著背后有人撐腰,絲毫不將我的建議放進心中,在談攏無效之后,竟然便是大打出手,雖然他本身實力不怎樣,可卻有著好些幫手,如今宗主不在,我也只能冒著打擾老宗主的風險,將您請出來了...”
天空之上,蕭炎雙臂抱在胸前,冷漠的望著那不斷訴說著自己罪狀的云棱,他已經放棄了任何的辯解,因為他也知道,這沒有多少作用,這人,都是向內的,難道他能指望云山還來幫著他說話不成?
聽完云棱的訴說,云山臉龐上并未有著什么表情,緩緩抬起頭,目光在廣場四周掃過,淡淡的笑道:“沒想到今日的事情還鬧得挺大啊,連加刑天,法犸你們兩個老家伙都過來了。”
加刑天與法犸對視了一眼,笑了笑,指向天空,道:“那里還有一個。”
“我知道,海波東吧...剛才出來的時候,便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只不過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他竟然也還活著,我本以為他已被美杜莎女王擊殺了呢。”云山抬起頭,望著海波東,道。
“嘿嘿,你這老不死的不也一樣么。”海波東裂了裂嘴,腳步朝前跨了一步,剛好是將蕭炎擋在身后,笑道。
“他便是蕭炎吧?”云山瞥著海波東身后的蕭炎,道。
“小子蕭炎,見過云山宗主。”蕭炎直視著那渾身散發著壓迫氣勢的云山,不卑不亢的笑道。
“氣度倒是不錯...可惜就是弱了點。”云山淡淡的道。
“嘁,云山,你十七歲的時候,別說斗宗了,就是看見了一個斗王強者,也是激動得跟什么一樣。”海波東撇嘴道。
“十七歲的大斗師么...”一直淡如清風的眼眸中終于掠過許些詫異,搖了搖頭,云山抬頭,道:“先前云棱所說,你們并沒什么反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