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過來,一句話,一個字,斗宿已然出手。除去路平,其他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和不存在一樣。
可在所有人眼中,斗宿卻比剛剛兩位玄武黑帶門人還要可怕百倍,就憑他腰帶那條七色腰帶。
這是玄武七宿的標志。來的果然是玄武七宿之一的斗宿,施展出飛龍在天、龍戰于野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說來就來,說打就打,而且指名道姓,明顯就是沖著路平而來。
就在眾人還在恍惚詫異,斗宿已經沖到了路平身前,他的身體就是他的拳,他就這樣將自己像拳手一樣揮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路平身上。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來、問、打。
就在眾人一人念頭都沒閃完的功夫,他的視線甚至完全跟不上斗宿的動作。
轟,巨響。
眾人追著斗宿的動作看來時,無論他,還是路平,都已經不在原地。只是路平身后的院墻,破開了一個大洞。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斗宿沒問,但他很清楚,在這里能把他的兩個門生轟死在墻上的,只可能是路平。
于是他也將路平朝院墻上轟去。只是路平只是將那兩位嵌入了院墻,而斗宿的沖擊,卻將墻一下就給撞穿,破壞力顯然更加強大。
高下立判。
所有人心中都是如此以為,他們下意識地便為路平擔憂起來。
身受重傷的紀師兄,此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走。”他一邊吐血,一邊說著。而他所說的所有人,竟然沒有包括他自己,他腳步蹣跚地,竟然是要往那院里去,竟然是要參與這場完全不屬于他們這個位面的戰斗。
這根本就是送死啊
所有人毫不懷疑地相信著這一點。
可是紀師兄的步子雖蹣跚,卻很堅定。
這就是他們北山新院的管事師兄。雖然沒多大本事,平日喜歡拿腔拿調,七星會試上更是卑鄙地將他們這些新人中的弱者當作他賺取七星令牌的肥羊。可是在真正關鍵的時候,他卻站了出來。哪怕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他也依然這樣做著。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留在這里也是和他們這些人一樣自私畏死,可現在看來,他只是堅定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新人們全都邁不動步,他們實在沒辦法在這時候離開,哪怕他們心里很清楚他們留下也不會有任何用,可胸中燃起的那團火卻好像將他們凝練在了這里。
沒有人離開。他們跟著紀師兄一起上前,他們走入了院中,然后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院中房間的墻壁上,路平被斗宿抵在了這里。這次總算沒有把墻洞穿,但也深深砸出了一個坑,路平終于還是被他嵌入墻里了。
可問題是,不該只是這樣。
自己這一招猛龍過江,竟然只是撞穿一道墻壁,然后把路平嵌入了下一道墻里
這種正面接下他猛龍過江的人,照理早該抵受不了他這強勁之極的魄之力,整個身子被粉碎也毫不稀奇。
可是路平呢
在斗宿有些驚訝地抬頭望去時,卻看到路平面色凝重地眨了眨眼
面色凝重,是因為路平感受到了,斗宿實在很強
眨眼,只是因為每個人都會眨眼,眼下的處境還沒讓路平艱難到連眨眼都顧不上。
斗宿剛一觸到他的身體時,他就已經體會到了這股魄之力極大的破壞力。如果不是來不及,他一定會選擇閃避,而不是正面硬接下這樣一擊。
在被迫正面硬接后,他只能飛快張開鎖魄的空當,讓斗宿強勁的魄之力快點被鎖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