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真叫喻越嚇了一跳。
只見山腳下朦朦朧朧的小村此時仿佛飄蕩在一層黃泥上,整個小村都在微微搖晃。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竟已經有這么多河水從東岸上淹了過來。
可想而知,如果一晚上什么也不做,小村一定會被河水完全淹沒。
“必須渡河,”小龍王冷冷道,“否則,就讓你們做河神的祭品吧。”
他一邊說,一邊后退,看上去竟是要把兩人丟在這里。
好在喻越和田秋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也不覺得意外。
“我們一定會渡河的,”喻越道,“但是必須找到正確的祭品。”
田秋不言,沉默著支持了喻越。
如果祭品是錯誤的,貿然渡河將會比留在河神廟里還要危險。
“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肯盡自己的本分侍奉河神,就別怪我狠心了河神必要親自懲罰你們的。”
話畢,小龍王一閃身,竟就從兩人眼前消失了。
粗粗一看,原來是他皮膚的顏色和這座山上的樹木枝干顏色近似,這才讓他一晃就沒了影子。
就在小龍王消失的一瞬間,灰霧就如同受到邀請那樣圍繞上來,模糊了幾人的視線。
彈幕咦,我來看看熱鬧,哎喲這不是歡樂一家人的會長和代理會長嗎進度怎么這么慢呀到現在都沒發現河神廟該怎么使用
彈幕哪里來的陰陽怪氣東西,給爺滾。
彈幕我可沒有陰陽怪氣,句句屬實,隔壁公會都已經把河神完全請出來了好嗎我看你們活不過今晚。
彈幕
對面竄過來的直播觀眾一句“把河神都請出來了”一下子鎮住了歡樂一家人公會視角的觀眾,不少觀眾紛紛切換視角,查看對方的情況。
另一側,穿著祭祀服的青年和傀儡師正站在河神廟外,抬頭看著河神廟。
他們面前,那和喻越曾進入過的河神廟幾乎一模一樣的廟宇內,無數漆黑、長著吸盤且肌肉強健的觸手如同海潮一般涌出,它們互相擠壓著生存空間,互相爭斗,最后留下最粗壯的足腕繼續生長。
在它翻滾的足腕之間,隱約可以看到漆黑的頭發和白骨。
“早知道在這里就可以飼養河神,就沒必要讓他們去河上了,活著回來幾個”穿著祭祀服的青年問。
“那當然是都活著回來了,契月,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傀儡師冷冷道。
“哈哈,倒也算不上質疑,就是沒想到在開場時,你會這樣輕易地放過那個小子。”契月干笑著抬頭,探究地看向傀儡師的面具。他分明是青年的樣貌,嗓子卻像個老人,頭發也是灰白的。
這句話說得有些夾槍帶棒,幾乎就是明著在說傀儡師沒本事、搞不定喻越了。傀儡師立刻陷入沉默。
由于傀儡師臉上帶著木頭面具,因此也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才聽見他說“激將法對自己人可沒有用。契月,你這么厲害,你的道具橫行霸道這么多年,卻都這么輕巧地損毀在他手上,我又怎么可能一招制敵呢”
彈幕臥槽他就是血月的主人
彈幕什么垃圾玩意兒,我就知道這次來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他的道具不是沒了嗎,還來干什么趕緊抱走小弟弟,莫挨我崽。
彈幕笑死了,偶爾看看這個視角也還行,狗咬狗很精彩啊。
彈幕隔壁的小垃圾們是自己快輸了,來爸爸們面前找存在感呢
彈幕歡迎樂子人前來挨虐。讓你們看一下實力的差距。
這個視角的彈幕氛圍格外暴躁,就是再溫和的直播觀眾來了,沒幾分鐘也就和他們混在一起,吵得不可開交。
相比較起來,畫面中兩個人反而顯得“文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