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委屈地扯了扯領口,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他動作,她胡亂地抓了一把,恰好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忿忿地按到了她領口。
“幫我解開,好熱”她催促道,呼吸好像著了火。
她上面穿的是一件淡青的夾衣,一排小巧的珍珠扣從脖頸順到腰間,緊緊地裹著她的軀體。
皇帝拇指一撥,解開了一顆她領口的盤扣,她輕輕喘了口氣,整個人仿佛連呼吸都舒暢了許多。
緊接著,第二顆,落到了她的鎖骨邊,皇帝頓了頓,但看著她那勒出了些許紅痕的肩頸,食指一勾,又解開了一顆,柔嘉終于感覺到了些許涼意。
嘗到了些許甜頭,可那手卻是停了,柔嘉皺著眉,有些著急“還是熱”
“忍一忍。”皇帝住了手,看著她大片白膩的脖頸,再往下,喉結微微滾了一下,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她說的。
“不行”柔嘉又涌出了一股汗意,忍不住討好地拿臉去蹭他的掌心,她小時候就是這般跟阿娘撒嬌的,眼前的人這么狠心,一定是嚴厲的阿娘吧
她有些想阿娘了,她好久都沒見到她了。
好不容易觸碰到了阿娘,她伸出手,軟軟地抱住那近在咫尺的脖頸,整個人貪戀地掛了上去。
皇帝一手撐在了床側,才沒有徑直撞上她的唇。
但二人的氣息交疊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一觸一碰著,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慢慢卸了力,朝著那一翕一張的唇瓣靠近。
原本停下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重新搭了上去,無師自通地單手解著她的第三顆扣子。
指尖大約是有些急,那珍珠扣被他一扯,叮叮當當地滾了出去。
跳了幾個來回,一路滾到了帳子的門外,滾到了外面的雪地里,硌得冒著風雪趕來的徐太醫停下了步。
“哪來的珍珠”
他停下了掀簾子的手,俯著身拾了起來,嘴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張德勝一回頭看見那粒粉珍珠,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驟變,愣了片刻才側著身擋住了門,壓低了聲音道“奴才忽然想到萬歲爺最近有些頭痛,要不徐太醫再回去拿些治頭疼的藥來”
徐太醫沒聽懂他的話,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藥箱子“不必回去拿,臣這里剛好有,不是說柔嘉公主病的不輕嗎,還是救人要緊”
然而他的話說到一半,帳子里忽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短促的嚶嚀。
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哀哀柔柔的劃破夜色。
聽得他先是像過了電一般渾身激靈,而后再反應過來那帳子中的女子是誰,登時便驚的頭皮發麻冒出了一身冷汗。
徐太醫只覺得手中的珍珠燙的幾乎握不住,他連忙低下頭,語無倫次地開口“微臣微臣記錯了,箱子里恰好少了這頭疼藥,這便回去拿。”
說罷,他再也不敢看那影影綽綽的簾子,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這帳子。
作者有話要說徐太醫我瞎了,我聾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嗚嗚嗚放過我吧感謝在2021111622:36:582021111700:0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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