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可怕嗎”蕭凜皺了眉,微微一使力將那木棒丟了出去,頗有些嫌棄,“怎么還藏著這種東西”
“防身罷了。”柔嘉擦了擦汗,又將那木棒撿了起來,仍是靠在了門后。
讓一個膽小的小姑娘獨自待在掖庭里,他好像確實有些殘忍了。
蕭凜微微一動,啟了啟唇,正欲帶她回去,但話到了嘴邊一想起她那日的決絕,頓時又冷下了臉。
柔嘉一回頭正看見他臉色變換,心里一緊,疑心是舅舅那邊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連忙抓緊了他的袖子聲音有些焦急“是舅舅出事了嗎”
這么長時間沒在清醒的時候相見,她一開口就是問舅舅。
蕭凜原本的一絲憐惜瞬間被火氣沖淡,拿開了她抓著袖子的手,毫不留情地開口“是,的確出事了。”
“出事”柔嘉腦袋里一陣嗡鳴,“出什么事了”
“齊成澤來了信,他陪著你舅舅去找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副將的妻兒,可他的妻兒一口咬定的確是受了你舅舅的命令,你該如何解釋”蕭凜冷漠地看著她。
的確是舅舅
柔嘉手心微微出了汗,很快又恢復了鎮靜,遲疑地看向他“那舅舅是如何說的”
“他還能如何說,不過又是推脫的說辭罷了。”蕭凜冷笑了一聲,“這下你還是相信他嗎”
柔嘉腦子里有點亂,但憑著一貫的信任,她還是點了點頭,猜測地回答道“興許,那副官的妻兒也不知他是不是受人指使,那副官或有愛妾之類的,也許會知曉一二也說不準”
“果然是舅甥,連說辭都一樣。”蕭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舅舅也是這么說的,說記得那副官曾和一個營妓如漆似膠,要求再去查一查那營妓。若不是你們分屬兩地,朕都要以為你們是串通好了。”
“絕無此事”
柔嘉連忙解釋,但這話實在太巧,她心里不知為何忽有些微妙。
停頓了片刻,柔嘉抓緊了手心,滿眼期待又略有些不安地看著他“那那你答應舅舅了嗎”
她甚少用這種渴求的眼神看著他,眼睛亮如星子一般,耀眼的連滿地皎潔的月光都失了色。
蕭凜原本涌起的怒火瞬間燒成了心火,轉著手中的扳指一頓,忽然意味不明地開了口“朕打算今晚想一想,明日再回信”
柔嘉聽見他這般說,眼神微微錯愕。
如果她從前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到底陪了他那么久,只消一眼,她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怪不得他會愿意踏進這種地方,原來是有所圖啊。
反正這種事多一次少一次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差別了。
柔嘉抿了抿唇,沒再多說什么,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腰上。
宮女的衣服比公主的衣服好解的多,輕輕一扯,便層層墜了地。
“是不是胖了”
蕭凜捏著她的耳尖一點點磋磨,目光有意無意地打量著。
柔嘉咬住唇,不想忍受他的目光,干脆一偏頭直接吹滅了蠟燭。
脾氣還不小。
眼前一黑,蕭凜無聲地笑了笑。
可她越是不讓看,反倒越發勾起了他的興趣。
蕭凜手臂一用力,下一刻忽然出其不意地將她抱起,朝著灑滿月光的窗子走去。
整個人忽然凌空,柔嘉不得已連忙抱住了他的肩。
“你干什么呀”柔嘉擰著眉正欲推開他,可她一抬頭,忽瞧見窗外掠過了一道黑影,頓時全身發麻,連忙又低下了頭埋在了他懷里,害怕地推著他,“你快走,窗外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