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僂著背的老頭愣了一下,慌張的開始背誦,他們這些信徒每天都將教書翻來覆去的讀誦,早就滾瓜爛熟,偏偏在這么多人的盯視下,他一緊張居然卡了殼。
雖然只是短暫的停頓,接下來就背完了后面全部,那名高級信徒還是大發雷霆。
一把子就把他從隊伍里抓了出來,龐大的身軀下,老人瘦弱得幾乎看不見。
“這么神圣的東西怎么能停頓”他的眼睛如同充了血的發紅,真情意切的憤怒著。
那老人顫顫巍巍下跪,對著大廳朝拜的方向不住的道歉,和當時在宿舍里對著季酒嗤之以鼻的樣子判若二人。
完全的欺凌壓迫,卻沒有一個人為老人說話,在他們眼里,哪怕是一個年過半百記憶力下降的老人也不應該在背教書這么神圣的東西時停頓。
接連的道歉響起在空蕩蕩的大廳。
這波殺雞嚇猴十分有效,顯然眼前的準中級信徒們臉上對他的表情都恭敬了不少。
那名信徒的臉色終于不像一開始的難看,他施施然對著這些人道“先來發布今天第一項任務,兩個人一組負責一個區域,將教會內部給我打掃干凈。”
不等眾人有反應,他又馬上接著道“教會內部是更接近主更神圣的地方,必須懷著感激之情去打掃。”
沒有一個人反駁,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合理認同的表情,仿佛免費打掃大廳真的是一件美事。
要知道在初級信徒階段,就連掃大廳都有很多人搶著感。
他身邊的一名中級信徒站出來,露出了手上的牌子“來領取你們需要打掃的區域牌吧。”
這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合理的混入教會內部。
司殷遠沉默的快速上前,憑借著身高優勢輕松的擠開眾人,拿到了最深入內部的一個牌子。
季酒正想跟著司殷遠走,就被叫住了。
“誒,你站住,我這里有別的任務要你去做。”那高級信徒黏膩的走來,視線完全停留在季酒身上。
司殷遠眼神一冷,差點沒忍住出手把這個不知好歹再三覬覦的胖子揍一頓。
那信徒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邁出來的腳步重新收了回去,色厲內荏厲聲問“怎么你有意見嗎”
“不,只是我們的人數是偶數,如果少了我弟弟,就會有人落單。”司殷遠講話的語氣不溫不吐,卻帶著幾分強硬,“或許您可以告訴我那件事是什么,等我們打掃完再去幫忙。”
周圍有其他人好奇的注意過來。
小草的氣性去得快,這會已經忘了剛剛被戳臉的事情,粘著飼主故意演戲“我不想離開鄭哥”
軟軟的嗓音拉長后像把小鉤子,清秀的臉蛋配上貓咪般的表情就格外的招人,和司殷遠那種平凡的臉一點也不搭配。
讓人忍不住感嘆鮮花和牛糞。
季酒表現出十足十的依賴,讓人知道如果要吃到可口的小綿羊就必須跨過他哥。
簡直礙眼到了極致。
高級信徒心都要被勾走了,卻不敢再強硬的要求,雖然平常借著身份作威作福,可這些中級信徒也是能上任成為高級信徒的,如果合了教主眼緣,不需要一個月就能實現晉級,更何況明天剛好就是教主給他們演講的日子
不敢真的在這么多中級信徒面前直接暴露內心的丑陋欲望,只能裝作眼不見心不煩的擺手讓他們離開。
教主的演講按理說并不會這么頻繁,只不過最近教會丟了物資,這兩天外面又有各種關于教會不好的留言四起,信仰缺失,教會急需一批新鮮血液,就連對這些準中級信徒的審核都放松了不少,就連教主也決定親自來看看。
很可能就會在明天的演講上挑走一名適合當高級信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