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之和盡歡聽他這么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盡歡拎著溫水瓶,正給他們倒茶添水,沈云旗就從放里面出來了。
賀行之見到沈云旗,高興地站起來問好“老沈你怎么在這里”
“老賀咱們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兩人互相敬了個軍禮之后,又親切地握了握手。
沈云旗和賀行之都是軍人,之前他們的部隊一南一北相距甚遠,在軍部的會議上,總是要見面的。
雖然沒有什么私交,但他鄉遇故知,也是一大喜事。
“你可是京城的定海神針,怎么突然來川省了”賀行之滿臉笑容地問道。
沈云旗接過盡歡的茶盅坐下來,“來錦城開個會,剛好也來看看小魚兒”
“沈首長怎么來牛棚了”徐家俊覺得很奇怪。
如果是來看小魚兒的,那就應該待在家里,怎么甥舅兩都跑到牛棚來了
牛棚有啥好呆的,夏天的牛棚,就算打掃得在勤快,味兒也大得很。
徐家俊對沈云旗很敬重,雖然徐祖爺和盡歡都沒提過沈云旗的具體職位,但徐祖爺看過盡歡拍過沈云旗和老首長的合影。
他認為,沈云旗能在首都的部隊任職,還跟老首長坐在一起談事情,那就肯定不是小角色。
不得不說,徐家俊見識雖不多,但他淳樸的眼光中,帶著天然的敏銳。
沈云旗伸手揉了揉盡歡的頭發,玩笑著說道“本來是來看這條魚的,結果你們村子的魚塘大,我還另外撈到了幾條大魚”
徐家俊一頭霧水,村里人想吃魚向來是到湔水河下網,哪有什么專門的魚塘
“老沈,是什么品種的大魚”賀行之也跟著打啞謎,“島那邊游過來的”
沈云旗攤了攤手,“嘴巴咬得太緊,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的來歷,不過應該快了,我帶來的警衛員在審訊上有兩把刷子”
徐家俊本來還想發問,但聽到“審訊”兩個字,下意識就閉上了嘴巴。
“小魚兒,”齊寅桐在屋內喊道“病人醒了”
盡歡和沈云旗站起來,大步往堂屋里面走,賀行之和徐家俊也的跟了過去。
同時被五張各不相同的臉,近距離俯視,何姓男人本能地膽怯,往靠墻的地方縮了縮。
“你,你們是誰”男人眼神驚懼地說道“我為什么在這兒”
盡歡心里瞬間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狗血失憶梗
“師父,他不會是失憶了吧”盡歡驚訝地轉頭問齊寅桐。
齊寅桐抓過何姓男人的手,細細地把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身上,都沒注意到徐家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何姓男人本就心里恐懼,又被徐家俊沉著臉死死地盯著,更是瑟縮得厲害。
盡歡順著他躲避的反方向,終于發現了徐家俊的不對勁。
“家俊伯,你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