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就是何廣林同志”沈云旗對何明喜的問題避而不答。
何明喜難以置信地說道“是我家大林子啊,我就是眼神再不好,也不會把自己兒子給認錯呀”
“你能確定就好”沈云旗鄭重其事地說道“何廣林受了點刺激,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按照現在的醫學水平,沒辦法治療失憶,還請你們當父母的多多配合,幫助何廣林恢復記憶”
沈云旗態度很客氣,卻沒有讓何明喜安下心來,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厲害。
“首長,我能問一下我家大林子是受了啥刺激不”
沈云旗臉色肅殺,“具體的我們也在調查中,暫時不方便透露”
“哦哦,好的,你們部隊都講究任務保密,”何明喜恍然大悟說道,“我是軍屬,對這個規矩能理解的”
何明喜把圓滑的性格發揮到極致,為了幫何廣林在領導面前刷好感,他也是夠拼的。
“報告首長我這邊已經審訊完畢,請您指示”小王帶著本子在堂屋門口敬了禮喊道。
何明喜聽到“審訊”二字的時候,敏銳地皺了下眉頭,疑惑的眼神看向徐家俊。
徐家俊沖何明喜擺了擺手,什么話也沒說,就跟賀行之出了堂屋。
之前沈云旗默認了要保密的事情,他很乖覺地選擇了沉默。
沈云旗接過小王的本子看了看,記錄的口供有好幾頁。
刀疤陳原名陳書渭,不得不說,這名字還挺有書生氣,跟他五大三粗的外在形象,還真挺不符合的。
他的父親,在建國前曾是閩省的小軍閥,按理說刀疤陳,原本也該是個少爺公子哥兒才對。
可惜他母親是出身不好,是青樓里面的姑娘。
從良跟了他父親之后,也沒被他父親的家族允許進門,一直沒有沒名沒分地做著外室女人。
就連后來出生的他,也是見不得光的外室私生子。
建國前他爹從閩省撤離去寶島的時候,也沒想帶他們母子一起走。
父不明的孩子,本來就備受白眼和欺凌。
為了不再挨欺負,他學會了以暴制暴的手段。
他很享受被人臣服的快感,所以變本加厲地逞兇斗狠。
他臉上的那道疤痕,也是當時留下來的。
后來他“刀疤陳”這個稱號慢慢響亮起來,一般人也不敢來招惹他,他成了家鄉有名的地頭蛇。
兇名在外惡名遠揚的刀疤陳,也終于等到了真正“出人頭地”的機會。
敵特分子捧著豐厚的錢財,特意上門來招攬他,一來二去他就上道了。
雖然沒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但從建國到現在,刀疤陳策劃組織過多起暗殺破壞活動。
近幾年那邊給的活動經費越來越少,他本來也消停了不少,沒錢的活兒他也提不起干勁兒。
去年那邊突然給派了個“特派員”過來,這個特派員正是葉子。
他不滿意上面派來名為輔助,實為監控的葉子,當然葉子也看不上這個土老帽兒的搭檔。
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各自為政互不打擾。
他手頭緊整天就尋思著去哪里弄點錢,葉子則忙著跟部隊的對象談情說愛卿卿我我。
等到去年秋天的時候,上面的突然給他和葉子發了任務,讓他們協同作戰合作完成。
他雖然特別不愿意搭理葉子,但耐不住這個任務對他有絕對吸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