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慢慢咽下最后一口花卷,蓋上飯盒裝進挎包,站起來準備離開。
“小妹兒,怎么我們哥倆兒剛到,你就要走啊”穿白色對襟褂子的男人語氣輕佻。
盡歡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跟這種二流子打交道,她都嫌掉價。
她踢起自行車的支架,坐到了車座上,一只腳撐地,一腳腳踩在車的腳踏上,作勢就要蹬車。
“小妹娃兒,麻子年齡小不懂事,說話不中聽,你別跟他計較”旁邊長相斯文的男人說話很客氣。
如果他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不一直粘在盡歡身上的話,這份客氣還有幾分可信度。
“滾”盡歡菱唇輕啟,冷冰冰甩出一個字。
盡歡知道她長了一張招搖的臉,很容易招惹是非。
但這張臉長得好看,又不是她的錯
她還挺喜歡這張臉的,雖然不能把自己美哭,但照鏡子的時候,多賞心悅目啊
再說她也不是人人可以上來捏一把的軟柿子。
學了這么多年拳腳,難道就單純為了強身健體、修身養性
別說有人真的對她動手動腳,就是言語神情猥瑣意淫她一下,她都不見能忍氣吞聲。
眼前這兩個送上來找虐的猥瑣男人,盡歡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麻子從沒見過,盡歡這么漂亮水靈的女娃。
一聲簡簡單單的“滾”,怎么能打消他蠢蠢欲動的色心。
他揚起一個自認為很有親和力,實質上很惡心的笑容。
“小妹兒,脾氣夠火辣的啊你不用緊張,我們哥兒倆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對吧勇子”
叫勇子的斯文男人,笑瞇瞇地應聲道
“對對對,都說相逢即是有緣,我們哥倆能在這荒郊野外碰上小妹兒,那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盡歡唇角微抿語氣不耐,“姑奶奶讓你們滾沒聽見啊耳朵是聾了還是壓根就沒長耳朵啊”
“死女娃子,你特么罵誰呢”麻子拔高聲音喊道。
他那張大餅臉上的麻子,還挺跟得上節奏,他說話的時候,那些麻子都跟著臉部肌肉一起跳舞。
盡歡輕蔑地嗤笑出聲,“這就只有三個人,姑奶奶我自然是罵你們啊,就是沒想到你不僅耳朵不好,腦子也不太好使”
“小妹娃兒,聽哥一句勸,做人呢,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勇子陰沉著臉說。
“我覺得話也有點道理,”盡歡輕輕用食指和拇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不過在說教別人之前,我勸你撒潑尿好好照照你自己的德性,配不配跟人講道理”
就他這猥瑣的德性,用“斯文敗類”四個字形容,都是抬舉了他,明顯是要拉低“斯文敗類”平均素質。
麻子和勇子兩個人,不是沒見過嘴皮子利索的女娃,但像盡歡嘴巴這么毒的,還真是少有。
現在整體風氣保守,女孩子一般都很愛惜名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貼上了“破鞋”的標簽。
讓人撒泡尿照鏡子,一般都是男人才會罵的臟話。
要不就是那些結婚生娃的已婚婦女,已經不那么在乎名聲,才敢罵這樣的葷話。
“勇子,你跟這死女娃子,這么耍嘴皮子,除了浪費口水,又有啥意思”麻子跟勇子說話,眼睛卻淫邪地看盡歡。
勇子笑得心照不宣,“那你說怎么才有意思”
“嘴上有勁兒,啃兔兒腦殼才爽嘛”麻子說著還舔了舔嘴唇,“嘴巴靈巧,蕭肯定吹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