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名聲寶貴,胡君瀾還是個極度自尊的死傲嬌,怎么忍得了
本來還吐得氣若游絲,被這么一刺激,瞬間就來了精神,直起腰就懟
“你才懷上了,你家都懷上了”
“你這同志咋不識好歹好心當作驢肝肺”那女的瞪著眼睛很不樂意。
“好心可省省吧,”胡君瀾捶胸口順氣,“心口不一陰陽怪氣的人我見過了,還沒見過你這種不認識,還平白跑出來惡心人的”
盡歡把水壺遞過去,“漱口再喝點水,你上啥火,這位同志不是故意的”
胡君瀾瞪眼,這死丫頭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
還沒來得及抗議,對面那個女的就搶著接話,得瑟得不行
“就是你發啥火,我關心你還關心出錯來了,就算是說得不對,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這矯揉造作的腔調,怎么聽怎么不爽,胡君瀾真的很想把手里的水壺掄到她臉上。
盡歡看到她的動作,趕緊把她拽住,上上下下把對面正洋洋得意的女人打量了一番,視線最終停在了腹部上。
“說了讓你別上火,這位同志還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不過是以己度人罷了”
“啊”胡君瀾沒明白。
“孕婦嘛,自然看誰都像是大肚子啰”盡歡表情很認真地說“按她肚子的月份,估計孕吐正嚴重,見你暈車干嘔,誤會你害喜太正常了。”
“哦”胡君瀾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原來是,自己是屎,看誰都是屎。”
盡歡實在沒忍住笑出來,“話糙理不糙,就是這么回事兒”
兩人一唱一和,幾句話就擠兌著女人臉色大變,“胡說我才沒懷孕,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們這是污蔑,我要去革委告你們”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胡君瀾冷哼,“你說我懷孕是好心關心我說你懷孕就是污蔑要去舉報行啊現在就去革委會,誰先慫誰特么就是孫子”
盡歡鳳眼微挑,“行了,你跟這種人還犯得著置氣有勁兒也就在嘴上
還去革委呢我們敢去她敢去嗎
一旦背上破鞋的名聲,那一輩子都洗刷不干凈”
女人本來還變來變去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嘴唇的血色都褪盡,額頭沁出密密匝匝的汗,整個人都天旋地轉搖搖欲墜,她趕緊扶住旁邊的電線桿子。
電線桿子最終還是當了一回痰盂,這女人又不像是胡君瀾,她是哇啦哇啦一頓狂吐,還是有實質性內容的那種吐
場面異常生化,盡歡和胡君瀾齊齊往后蹦了兩步,褲腳才幸免于難,就是那惡心的味兒,捂鼻子都遮不住。
胡君瀾再提不起懟人的興趣,嫌棄地皺著臉。
“我們趕緊走吧,天都快黑了,還不知道你朋友在哪兒呢”
“那邊好像是辦公室,我們過去問問。”
去年幫徐祖爺走訪老朋友,外面一晃就是好幾個月,盡歡在找人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到了農場這種單位,直接去辦公室準沒錯
盡歡把車停在這里,也不光是胡君瀾受不了,讓她緩解暈車。
旁邊這排房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民房。
地上豎旗桿,墻上刷標語,電線桿上還掛著倆大喇叭,妥妥的“政治中心”配置,又在農場的范圍內,肯定就是農場的辦公室了嘛。
其中一間里面亮著燈,敲門卻沒人應,盡歡只好上手推門。
開了門之后卻連忙往后退,淡藍色的煙霧和尼古丁焦油味撲面而來,這是抽了多少煙才有這個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