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離aha的腺體非常近,藥味終于不再占據主導。
aha柔軟的發絲透著一股清爽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像是繚繞的云霧。
勾得人心癢的同時,也讓人無比心安。
枕著沈寒的氣息,顧君婉很快就睡著了。
等在客廳里的許昭一直沒聽見女君的呼喚,不知不覺間,也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最近這段時間,她也沒怎么休息,委實很疲累了。
接近黎明的時候,套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來者是醫生以及她的助手。
兩人過來除了要給沈寒做些檢查,還要繼續為其打吊瓶。
許昭開門將人放進來后,快速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朝兩人道“你們稍等一下。”
她悄聲悄氣地進了次臥,發現屋里的一切都與自己離開那會沒有兩樣。
落地燈散發著恰到好處的微光,輸液架屹立在床邊,像是光禿禿的矮樹。
若說少了些什么的話,應該便是這屋里沒有顧君婉的身影。
許昭靠近床邊,定睛一瞧,眼珠子都險些掉下。
只見,自家女君不知何時也擠進了薄被,與沈狗子睡在了一起。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令許昭頭皮有些發麻的是,女君整個人都趴在沈狗子的身上。
aha領口被扯得松松垮垮,連一側鎖骨都暴露了出來。
女君的腦袋還壓在對方的脖間,也不知道狗子能不能感覺到呼吸不太順暢
許昭在屋里找了張干凈的綢布,將沈寒潔白的肩頸肌膚遮住。
而后才輕聲喚道“陛下,醫生來了,她們來給沈寒繼續輸液。”
話音落下之后,顧君婉便有了些反應。
不過,女君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而將面頰往沈寒頸間一埋,就沒了動靜。
這樣的情況,是許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向來雷厲風行的許特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樣來處理。
要強行叫醒女君嗎還是干脆直接把醫生叫進來
檢查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至少先替狗子把吊瓶掛上叭。
反正醫生也知道女君的戀情了。
當醫生提著醫藥箱走進次臥的時候,當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站在床頭瞅了半晌,而后扭頭沖著許昭小聲急道“病人身體損耗頗大,現在還正虛弱著,不能這樣的呀”
許昭默默翻了記白眼,心說那我一個小助理又能怎么樣呢掀開被子將兩人分開嗎
待心緒略作平復,她才低聲開口“你跟我說沒用啊,要不你先把吊瓶掛上。”
醫生仔細研究了一番眼前的局面,愁眉苦臉地說“那哪行啊”
“肢體受壓迫時,極易導致血液循環不通暢”
“許特助,你趕緊處理一下吧,可別再讓病人的耗損程度加重了。”
兩人站在床邊你來我往的對話,令顧君婉的意識很快清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睡到了沈寒身上的時候,女君長發遮掩下的面頰頓時便染上了紅暈。
她撐著沈寒的肩頭,將自己的腦袋稍稍抬起一絲。
而后,以自己慣有的語調沉穩出聲“許昭,你們倆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