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里立即就傳來了顧君婉的聲音。
“你就待在休息室里,周諾曼正在趕往娛樂城的路上,很快就會到了,她會去跟任輝談。”
“她的保鏢團隊里,有專案組的人,一會兒護送著你回去。”
頓了頓,顧君婉又以一種盡量平穩的語氣開口問道“你傷得重不重”
僅是聽到自己oga的聲音,沈寒已是覺得心中溫暖如春。
而且,剛才顧君婉所說的話語雖不多,但所透露出的信息卻已是將后續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沈寒再多操心。
想到這些,沈寒的聲音就不受控制地帶上了一絲柔意“都是些皮外傷,不要擔心。”
稍頓,她又開始講回正事“對了,周諾曼現在是不是知道我的臥底身份了”
“今晚意外擊殺嚴博,會否影響到專案組的整體布局”
顧君婉“她只知道你是警方臥底,并不清楚你護衛隊員的身份。”
“嚴博那件事,目前看來,不僅不會影響到整體布局,甚至還起到了催化劑般的推動作用。”
“今晚這個派對,原本是針對周諾曼所設的局,她還未到,有人就已經先朝她麾下經理動了殺心,無論這其中有沒有陰差陽錯,對她以及她所代表的周氏新銳派而言,都是另一派系發起的宣戰沖鋒號,她們必須得做出選擇。”
顧君婉沒把話說透,但沈寒已是明白,周氏新銳派唯一的選擇,就是與聯邦政府合作。
自己老婆已是啟動了招安計劃,向對方遞出了橄欖枝
想想也是,新銳派想要改變集團的未來,勢必就會動另一派系的蛋糕,對方朝她們下黑手也是遲早的事。
除非她們收手,兩支派系在大方向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那樣的話,新銳派也就不會被稱作新銳派了。
與顧君婉結束通訊之后,沈寒便摘下眼鏡,對著鏡子將額間較大的玻璃渣用手撥弄了出來。
還有些細小的碎片,只能等到接應的人來了之后,再來處理。
飛馳的浮空車艙內,周諾曼蹙眉坐在寬厚的皮質椅中,一言不發。
在這個晚上,她的經歷可謂是一波三折。
所得到的信息量之大,沖擊得她直到現在都覺得頭皮仍在發麻。
她原本找父親要了十多個保鏢,準備前往今夕娛樂城。
為了以防萬一,其中兩名保鏢身上甚至還藏了槍支。
空中路線盤查嚴格,一行人只能乘坐地面交通工具。
結果還沒走到半路,就被警方設置的路障攔住,例行檢查過往車輛。
保鏢身上的槍支在探測儀器下根本就無所遁形。
周諾曼走是走不了了,只能配合著警方接受調查。
這件事還沒過去,其父親就打電話過來告訴她娛樂城出事了。
其父周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切,沒有多作解釋,直接向她下達了命令。
“之前在醫院外邊救過你的那個沈暖,是臥底警察,現在咱們跟她們算是一個戰壕里的盟友,所以諾曼,這個人,你必須得保住她”
“跟警方合作的事,爸爸會跟對方好好談,你不用多管,也不要去質問沈暖,都是過河的卒子,很多時候是沒有退路的”
周諾曼死死捏著電話,一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發生了血案,一股涼意就直直攀爬上了她的背脊。
聽完父親的話語后,她正想告訴對方自己因涉槍被警方扣在路上了。
但還沒開口,一隊身穿西裝的aha已是朝她這邊快速跑來。
“周小姐,你好,我叫趙祁,負責護送你即刻趕赴今夕娛樂城。”
“有任何問題,你可以在路途中向我詢問,現在請你跟著我們登車吧。”
一輛中型軍用改裝浮空車停在道旁的碎石地上。
而后,周諾曼以及她所帶著的那十幾名保鏢,就都被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