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還待說什么,白巡皺起眉,瞟了瞟一邊鵪鶉一樣的手下,那手下便馬上伸手捂住長魚的嘴巴,或是記恨著長魚趁他不注意沖進來差點叫自己吃了掛落,完全不顧長魚掙扎,捂著的手格外用力,把他黝黑的臉上都按出紅色印子了。
沒過多久,喚作輕雨的侍女扶著婦人出來,給白巡使了個眼色,輕輕點了一下頭。
白巡輕嘖一聲,翻手把小魚收進衣袋,對手下說了一句“跟來”,便直直沖著外面走去。
三人到了略顯空曠的院子,手下在白巡的眼神中將長魚松開,長魚略顯慌亂,還是強撐著露出一個帶著討好的笑容“少主,我嗷”
白巡一拳直接揍在長魚臉上,長魚只覺臉部好似瞬間撞上巨石,一陣劇痛,耳鳴眼暈,口中全是鐵銹味,“呃”一聲撲倒在地,側頭吐出兩顆帶著血的牙。
“少啊”長魚伏在地上,聲音嘶啞,還欲辯駁,卻見白巡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直接又一腳踢在長魚大腿根部,旁邊的手下忍不住向后仰了仰,這一腳再往上點可就斷子絕孫了啊
白巡又是連續幾腳,次次踢在衣服遮掩的地方,只把長魚踢的滿地打滾,只顧得上慘叫和討饒,白巡見再踢下去人就不行了,這才停下,輕嗤笑出聲“呵”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打老婆是吧往不好叫人看的地方打是吧現在舒不舒服”
白巡可是漕幫長大的,怎么可能真如世家公子一般他很多時候是真的很敢下手,而且親自出馬,出手毒辣。
堂屋中婦人聽著隱約傳來的慘叫,心中竟如湖水一般平靜,就算剛剛輕雨姑娘再小心客氣,但這樣脫了衣裳給陌生人檢查,怎么不會感覺到屈辱呢
半晌白巡一個人進了屋子,依舊風度翩翩,淺色錦緞衣裳上面沒沾上半點污漬。
他坐回原位,轉了轉小魚,這才對神色恍惚的婦人說道“我已經教訓過長魚了,你自己是個什么想法”
若是還要過下去,長魚因為他也不會再像這樣過分,若不過下去
“想法”婦人喃喃“想法”
“我不和長魚過了我要和離”
白巡并不感覺詫異,又問“我會和府衙說清楚的,若是你想要孩子就把孩子給你,不過”
白巡手指動了動“你要怎么生活回娘家去”
婦人搖搖頭“我娘家還有幾個兄長,阿娘早年就去世了,我回去也不方便我先帶著我的嫁妝租個地方住,到時候找些活計,我們娘兩總能生活下去。”
她言下之意是要帶著孩子走,卻沒有提半句婆家長輩,若是當時婆家長輩真把她這么多年的付出放半點在心上,都不會像之前一樣,自己挨打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
“嗯。”白巡見她精神振作一些,自己也有章程,便給輕雨使了個眼色,輕雨點頭后便取出來個荷包遞給婦人。
婦人怔怔接過,白巡解釋道“這些錢算借給你的,在嫁妝沒要回來以前拿著用罷,到時候有錢了還給我就是。”
婦人再次紅了眼圈,重重朝著白巡行了個大禮,半點沒問長魚,告辭離去了。
等她走了手下才從后院出來,低聲對白巡說道“少主,已經派人把他抬去家里了,也派了大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