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尼亞正沖著德軍炮兵陣地的方向叫賣時,空中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等看清楚來的是自己的轟炸機,他連忙沖著通訊兵喊道“快點擺上聯絡布,免得空軍炸到自己人。”
十二架轟炸機從正在激戰的戰場上空掠過,直接飛向了德軍的炮兵陣地。在一通狂轟濫炸之后,炮兵陣地上的火炮都被摧毀,大大小小的彈坑四周,都是被炸碎的火炮零件,或者是血肉模糊的炮兵尸體,就算有僥幸沒死的,此刻也是缺胳膊少腿,捂住自己的傷口,躺在地上哀嚎著。
摧毀了德軍的炮兵,轟炸機又調頭來對付正在逃竄的德軍步兵。一顆炸彈落下去,炸點周圍二三十平米范圍內的士兵頓時非死即傷。而對于落單的士兵,飛行員則用機載機槍進行掃射,將他們打得支離破碎。
看到德軍士兵在空軍的打擊下潰不成軍,不管是一營長萬尼亞,還是三營長安德烈,都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立即命令所有的部隊發起了沖鋒。
此時,殲擊機群也飛臨了戰場的上空,他們配合轟炸機,加大了對地面目標的攻擊。專門朝德國兵扎堆的敵人投彈和掃射,使敵人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加速他們的潰逃速度。
三營的指戰員在前段時間,曾經和空軍有過兩次配合行動,因此看到空軍在轟炸和掃射敵人時,他們就輕車熟路地朝著被轟炸或掃射的地方沖去,消滅那些殘存的敵人。一營的指戰員也有樣學樣,等飛機一轟炸完某個地點,就立即一擁而上,消滅在自己視野里的敵人。
兩個營的指戰員在空軍的配合下,打得熱火朝天時,索科夫卻在左岸的工事里心急如焚。他只能看到對面硝煙彌漫,槍聲、爆炸聲不絕于耳,但那里是什么樣的情況,他卻不得而知。他沖著來屋里坐著的報務員大聲地吼道“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還沒有和對岸取得聯系”
報務員一邊忍受著索科夫的責罵,一邊對著話筒拼命地呼叫“這是旅部,一營聽到請回答,一營聽到請回答”
然后吼叫了半天之后,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索科夫用手一指報務員,吩咐道“既然一營呼叫不通,就改成三營,我不信兩個營都聯系不上。”
一營雖然一直聯系不上,但三營只用了兩三分鐘,就聯系上了。聽到安德烈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索科夫立即沖著話筒大聲地問“三營長,你那里的情況怎么樣,一營還在戰斗嗎為什么聯系不上他們”
“報告旅長同志,”安德烈的聲音里充滿了喜悅“我們營和一營正在空軍的配合下,向敵人發起進攻,敵人被我們打得潰不成軍,正在敗退呢。”
索科夫聽到這里,心說,你們在空軍的配合下,假如還打不過一支沒有制空權的部隊,未免有點太丟人了吧。不過聽到安德烈并沒有回答自己最后一個問題,又重新把問題問了一遍“為什么一營聯系不上”
“可能是他們正在追擊敵人,因此沒有時間向您報告。”
“胡鬧,簡直是胡鬧。”索科夫對著話筒說“安德烈大尉,等你看到萬尼亞的時候,讓他立即和我進行聯系。”
但令索科夫沒想到的是,萬尼亞居然用的是安德烈營的電臺,和自己進行聯系。他好奇地問“萬尼亞大尉,你們營的電臺呢”
“報告旅長同志,”萬尼亞有些氣喘地說道“在剛剛的進攻中,德軍的一發迫擊炮彈落在我的身邊爆炸,報務員當場犧牲,電臺也被炸毀了。”
聽到萬尼亞說炮彈在他的身旁爆炸,索科夫連忙關切地問“萬尼亞大尉,你沒事吧”
“沒事,就胳膊擦破了點皮,沒什么大礙。”
雖說萬尼亞說得輕描淡寫,但索科夫還是不放心地問“能繼續指揮作戰嗎”他這么問,是想了解萬尼亞的實際傷勢,假如不能繼續指揮作戰的話,他打算將兩個營都交給安德烈來統一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