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等克里斯多夫點燃了蠟燭之后,借助燭光,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軍隊的白色襯衣,腹部纏著厚厚的繃帶,可能是剛剛的掙扎太激烈,繃帶上有滲出的血跡。
“我想他最好的結局,就是被絞死。”索科夫冷笑著說“現在先把他帶回指揮部。”
“軍官先生,”雖說索科夫身上穿的只是普通士兵的制服,但尤金還是還是望著他問“這兩個老不死的怎么辦”
“就讓他們留在這里吧。”索科夫說完,沖著克里斯多夫一擺頭,示意他將這名受傷的游擊隊員帶出去。
看到索科夫他們要離開,尤金有些著急了,他連忙又問“軍官先生,那我該怎么辦呢要知道,他們要是知道我幫助你們,我肯定活不了,您還是把我帶走吧。”
“裝甲車里坐不下。”索科夫搬出一個讓對方無法反駁的理由。他抬手拍了拍尤金的肩膀,冷冷地說“你就留在這里,繼續為我們收集情報,我會盡快派人來保護你的。”
就這樣,尤金眼睜睜地看著索科夫他們把游擊隊員帶上了裝甲車,然后揚長而去。他一轉身,看到手里拿著木棒,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德沃金夫婦,有些慌亂地說“德沃金,這其中有一些誤會,我相信能給你們解釋清楚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德沃金夫婦手里的木棒,都劈頭蓋臉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屋里充滿了木棒敲擊身材的沉悶聲,以及尤金殺豬般的慘叫聲。
裝甲車駛出了村莊之后,索科夫吩咐克里斯多夫“克里斯多夫中尉,幫這位游擊隊的同志把繩子解開。”
“是”克里斯多夫答應一聲,拔出了匕首,試圖將綁著中年人的繩子割斷。
中年人被帶上裝甲車之后,原以為這些德國人會把自己拉到村外去槍斃的,因為以往德國人都是這么干的。但此刻他聽到索科夫的發號施令,不禁有些迷茫了,他心里暗想奇怪,這幫德國人在交談時,怎么會用俄語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克里斯多夫已經割斷了繩子,并將斷裂的繩子從他的身上一一扯掉。索科夫主動向他伸出手,態度友好地說“游擊隊的同志,您受苦了”
雖說中年人已經聽到索科夫叫自己的同志,但他依舊保持著足夠的警惕。他沒有握索科夫伸過來的那只手,而是警惕地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聽到中年人的問題,車里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所有人同時突然一起大笑起來。特別是親手制服過中年人的克里斯多夫,更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大家的笑聲,把中年人笑糊涂了,他厲聲把剛剛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你們到底是什么”
索科夫等笑聲停止后,聳了聳肩膀,對中年人說道“很抱歉,這位游擊隊的同志,我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是步兵第73旅旅長索科夫中校,我們是奉命到這里來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的。”
索科夫所說的話,讓中年人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你們,你們真的真的是自己人”
“沒錯,同志。”索科夫使勁地點了點頭,說道“假如我們是真正的德國人,沒準把你拖出房間時,就直接把你槍斃了,還是把讓你上車嗎”索科夫看了一眼他腹部的傷口,又補充說,“你的傷勢看起來不輕啊,等我們返回斯大林格勒的時候,把你送到軍醫院去。”
“我叫古姆耶夫,是游擊隊的副隊長。”中年人正色說道“我的部隊就在附近活動,假如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你們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旅長同志,這真是太好了。”克里斯多夫聽古姆耶夫這么一說,臉上立即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我想那個任務,如果能得到游擊隊的幫助,也許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