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限制住侯嬴雙臂的鐵鏈,被蠻力掙斷了,下一個瞬間,鎖住侯嬴雙腿的鐵鏈,也被掙斷。
侯嬴雙臂握住脖頸上的鐵鏈,一把將其扯斷。
五根鐵鏈,全部掙脫。
“怎么可能,不會,不會的。”骨沅驚得倒退了幾步,手中的夜照鈴依舊在不停得搖著,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轟隆——”
侯嬴回身,一拳朝著骨沅砸去。
骨沅還沒來得及反應,頭顱就被一拳砸爆,碎做一攤爛肉骨渣,身體本能的掙扎了幾下后,也徹底停住,徹底失去了生機。
黎崇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有任何的動彈。
侯嬴似乎無意殺他,或者是,根本沒有正眼看他,直接狂奔了出去,表現的依舊很狂暴,好像是一個野人一般,橫沖直撞,在山林之中,沒有任何的閃躲。
十幾個呼吸之后,屋棲山的各處,傳來了一陣陣哀嚎聲。
有玄門弟子,也有殮尸道的邪人。
黎崇癱倒了在地上,看著身邊的骨沅,冷峭一笑,結果還是骨沅死在了他的前面。
他現在被鎖了經脈,也無法動彈,一刻鐘之內不療傷,就會血脈枯竭而亡。
沒人能來救他,他只能在這里等待死亡,不過這種結局,比被殮尸山煉成蠱尸強得多,他也知足了。
“仇人死在的面前,這一生,老天未曾薄待于我啊。”
“呼——”
就在黎崇泰然接受死亡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誰?”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黎崇眼眸一瞇,喝問道。
眼前這個人,用一塊布遮掩了面容,身上沾滿鮮血,披著一件破舊的獸皮,腳下還鎖著鐵鏈。
看樣子,沒可能是玄門弟子,更像是邪道中人。
“過路人而已。”陳子陵道。
黎崇哪里會相信這種話鬼話,如今的屋棲山,哪會有過路人?
陳子陵也不愿意多解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他不指望黎崇相信自己。
剛才,陳子陵跑遠之后,心里有些莫名的悸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從未有過,所以,他又從另一個位置,偷偷折返了回來。
陳子陵俯身,從黎崇的身上掃過。
黎崇的傷勢非常嚴重,大傷一共有七處,小傷更是數不過來,鮮血不斷得溢出,就算是一般的武王出手,都不一定能夠將他救回來。
“你要做什么?”黎崇狐疑的看了一眼陳子陵,他的氣息,已經相當微弱,加上被封禁了經脈,根本做不了任何反抗。
“你說,一俱武王的身軀,你說我要是煉化了,能不能將修為直接提升一個臺階?”陳子陵冷峭一笑道。
黎崇眼眸一縮,冷道:“你果然是邪殿的人。”
陳子陵一笑,不置可否,從地上撿了一柄刀,將刀鋒掰了下來,催動全身力氣,將其捏成一根根針。
“嗖嗖嗖——”
陳子陵將體內的氣血運入針內,而后刺入了黎崇的經絡之中,刺痛著黎崇的神經。
一口逆血從黎崇喉中吐出。
黎崇苦澀一笑,自己英雄半生,誅邪無數,生命的最后,卻要被一個邪道小輩生生的給折磨死。
真是時也命也。
可奇怪的是,黎崇發現這一口逆血吐出之后,他傷口的血,不再流了。
這些針,居然扶正了他體內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