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許多地方,都非常熱鬧,許多少男少女都走上街頭,賞花燈,猜燈謎。
而宴河沿岸,是這次燈會,最為熱鬧繁華的地方,七彩霞燈映照,彩綢飄飛,來往車水馬龍,到處都是行人。
寬敞的河面上,行進著幾十條樓船,高約六丈,船體,用暗紅色的紅烏褐木打造。
樓船雕龍畫鳳,風帆上掛滿了各色花燈,顯得耀眼奪目。
租下一條樓船,在宴河上游歷沿岸美景,一直以來,都是燈會的傳統。
陳子陵站在一條樓船的船首,看著船一點點的駛向八宴城的西南方向。
一言不發,也不知心中在想寫什么。
“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很擔心,怎么,怕離不開景寧城?”風秋臨走樓船之中走出,看著陳子陵道。
風秋臨雖然不離開八宴城,卻還是打算,將他們送到西南城邊。
陳子陵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沒想到,古家會這么快將戒嚴給撤了。”
“這不是好事么?”
“可我總覺得,古家妥協的太快,一下子就解除了所有戒嚴。總感覺是另有安排一樣。”
“你不用太擔心,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古通已經領著幾個重要的武王,回到鳶欞山了。”風秋臨一笑道。
陳子陵顯得有些意外,道:“這就回去了,消息可靠么?”
風秋臨點頭,“就在剛才,我的一個朋友在鳶欞山頂見到了古通。”
聽到這話,陳子陵的心稍稍定下了一些。
古家在武原閣,一共兩位閣老,另一位在前線對抗邪道,短時間內不可能回來,古通現在正在鳶欞山頂,如此一來,古家就沒什么厲害的人物,在八宴城坐鎮了。
“古家這次私自戒嚴,已經引起了武原閣內許多勢力的反對,出現這種情況,倒是不奇怪。”風秋臨繼續道。
陳子陵點頭,道:“看來,是我多想了。”
“風中繁花秀芳仟,秋夜嫻步若天仙。
臨雨樓臺問誰現,宴河艛上有絕艷。”
河畔,有一白衣青年,手持一把折扇,吟詩作賦,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
在燈會上,年輕才子,素來是最受人歡迎的。
這青年白衣飄飄,劍眉星目,長得非常俊秀,好似一位紅塵間行走的謫仙一般。
陳子陵無心聽到了這首詩,卻突然發現,這詩的每一句開頭的字連起來,就是‘風秋臨宴’。
意思,是想邀請風秋臨。
莫非是風秋臨的朋友?
“該死,他怎么從嵐武司過來了。”
風秋臨看到了河畔那白衣男子,趕忙遮住了臉,想要躲進樓船之中。
“恍——”
可風秋臨還是慢了一步,那白衣男子先一步,跳上了樓船,引起船體一陣微顫。
“秋臨你不要走,我千里迢迢過來找你,你都不愿意見我一面么?”那白衣男子將折扇抵在心口,顯得十分傷心。
“蕭若亭,我為躲你,都跑到武原閣來了,你就不能讓我清凈一會么?我說過了,你若是再糾纏我,我就砍了你的手臂!”
風秋臨面色有些難看,揮出長劍,貼在了蕭若亭肩頭。